“知道啦。”綠芷不情不願的道。
雖說綠芷一直以來都是情緒寫在臉上,但是還是不能放任,畢竟這宮中除去的就只是蘇錦的細作。不過洛歌的顧慮目前並不是沒有可能。
這不她才想,就有人將她宮中的一言一行告訴了別人。
洛歌才剛入住昭純宮沒兩天,太后就帶著人來了。打著的旗號是——關心洛歌新住處住的可還習慣。
那天是入春後的第一天,外面正在化雪,洛歌特意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看看這北國的冬天是怎麼化雪的。她出門的時候也沒帶任何宮女,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花園中逛。逛著逛著,突然有人有人聲從她身後傳來。
“德妃。”
她聽聲轉過身去,就看到太后帶著不小的陣仗。
“臣妾見過母后。”她很端正的行了個禮。但是太后並沒有讓她起來。而是在這宮裡繞了一圈,而後才讓她起身。
洛歌知道太后是故意給她下馬威,為什麼這樣做她目前還不很明白。她打算靜觀其變。
看著洛歌不慌不忙的樣子,太后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她只能重新想辦法。
“這新宮殿,住的還適應嗎?”
“回母后,臣妾住的還可以。只是這宮殿比之前大了不少,臣妾覺得略微有點浪費。”
“浪費?”太后挑了挑眉,道:“那你住回蕭寒宮,如何?”
“可以啊。”洛歌也沒有推脫,順著太后的話就應了下去。
這讓太后有點措手不及。作為後宮中最高權力的人,雖說沒有經歷大的權力變更,但是後宮中各種人的心機計謀她也都看過了。像是洛歌這樣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為何想回去蕭寒宮?”
“母后,畢竟是住了很久的宮殿。裡面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熟悉的。所以,無論怎麼樣都還是喜歡自己的一小方天地。”
她的回答讓太后覺得出乎意料。看著她這樣順從的樣子,太后道:“既然你那麼想回去,還是算了。畢竟王上的決定,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安排,你就此住在昭純宮吧。”
現在換洛歌不明白了。為什麼太后會突然又不讓她換了。她原想著能借此住回去那個小院,不參與任何未來可能發生的爭鬥。
看著她略微詫異的樣子,太后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然後道:“既然住的還習慣,那就這樣吧。哀家也乏了,走了。”
太后留下一句話便走了。洛歌看著她來了又走了的方向,心中滿是疑問,但是卻無處可解。
按照洛歌過去的性格,她是個不喜歡講疑問留在心裡的人。但是後宮中的鬥爭讓她漸漸的學會了將疑問存在心裡,然後再慢慢的從別人的行動中找出來。而這個習慣,是從她成為蘇乾國皇后的那一年開始培養的。
洛歌將這個疑問壓在了心裡,等待著與太后的第二次交鋒。但是她還沒等到第二次交鋒,就等到了鶴立的造訪。
鶴立造訪的時間挑的依舊不可挑剔。那日的夜裡,她沒有收到慕子欽的侍寢通知,而她剛好也打算趁這晚將整個魏家內功從頭到尾研習修煉一遍。畢竟之前她都是按照內功心法的分段研習修煉的。
看著突然現身的人,洛歌問道:“你怎會知道我在此?”
“天涯海角,只要我願意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
鶴立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濃情蜜意,反卻讓洛歌覺得一陣噁心。她努力壓了壓自己心中的難受,堆著笑意道:“你今日來,為何事?”
見她虛假的表情,鶴立表現出一陣難受後,便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絹布。
洛歌開啟,只見絹布上寫著:既已武功全失,那就要學會自保。切記不可與丞相正面衝突。
絹布上的字跡她從未見過。看著她臉上面無表情,鶴立開口道:“這是我師父給你的。”
“那你今日前來不是為了丞相?”
“不是。我之前已經向丞相覆命了。你的實際情況,我並未向丞相提起,丞相還以為你在認真的使用你的媚術勾引慕子欽呢。”
“那……你今日前來,丞相可曾有任務讓你帶到?”
洛歌其實並不關心夏始仁是否知道她的情況,她更關心的是夏始仁的之後動作。
“有。”鶴立笑得詭異,道:“丞相這次需要你將蘇頃語的近況告知。”
聽到這個任務,洛歌便立刻開口道:“蘇頃語最近已經被關在朝末宮,除非慕子欽親自下旨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帶出。”
聽到她的話,鶴立疑惑的開口道:“怎會幾日不見,這慕晉國後宮就變了天了?”
“因為丞相要我魅惑慕子欽,當然我要找剷除異己,不然慕子欽怎麼可能在後面繼續被我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