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夫人微微一笑,轉身面向慕子欽道:“嬪妾確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嬪妾認識黃妍。”
這次換夏傾研說不出話來了,她一個勁的搖頭,道:“王上不要相信她的,她不可能認識我的。”
看看她又看看靜夫人,慕子欽道:“靜夫人從遠處而來想必也辛苦了,賜座。”
看慕子欽的架勢是要讓靜夫人坐下來慢慢說,站在夏傾研身邊的楊婆子終於忍不住了,她小聲的在夏傾研身邊道:“夫人,現在……出大事了。”
夏傾研看著她,惡狠狠的小聲道:“我知道!”看著她的表情,楊婆子心中有了別的打算。
靜夫人坐好之後,慕子欽才開口道:“靜夫人既然你說你認識黃妍,那就告訴大家聽聽,你認識的黃妍與這殿上坐著的黃妍有什麼不同。”
靜夫人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夏傾研,道:“黃妍,拋開她的身家背景來說,這個女子是個從來都不把名利當一回事的人。所以嬪妾和她熟悉根本就是一個讓人覺得你奇特的原因。如若王上記得,過去每月嬪妾都要出宮為王上採買喜歡的點心,正因為這個機會嬪妾和黃妍成了朋友。因為熟絡之後,嬪妾便明白了黃妍的心情。黃妍是個不喜歡宮中生活的人,所以嬪妾也一直在幫她時刻關注宮中的事情,因此嬪妾可以推斷黃妍根本就不喜歡王宮,也不喜歡宮中的生活,甚至不想進宮成為王上後宮中的一員。既然如此,那又怎麼會突然改變想法來到王宮中成為現在的顏夫人呢?”
靜夫人話才落,夏傾研就立刻反駁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表現出來不想進宮了?我又是什麼時候和你熟識了?”
聽著她極力的反駁,洛歌笑了。她道:“本宮想問一問顏夫人,如若靜夫人說的是假的,那麼她為什麼要誣陷你呢?”
“一切都是因為我當日在冷宮發生的事情!”
“冷宮?”慕子欽挑眉,聲音冷冰冰的問道:“顏夫人沒事去冷宮作甚?”
這話一問,夏傾研恨不得抽自己倆巴掌,她只能低頭道:“那日奴家不過是想去冷宮看看。人人都說冷宮陰深可怕……”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洛歌打斷了,只聽洛歌道:“怎麼顏夫人今日說的與那日本宮看到的不一樣?看來顏夫人是個慣犯了,經常騙人。”
這話一出,楊婆子立刻發現了不同,她立刻起身走到殿中道:“老奴乃顏夫人跟前伺候的婆子,與夫人一同進宮。不知道老奴能否為我們夫人辯白幾句?”
慕子欽看著在面前跪著的老婆子,原本想制止的,但是想了下後又道:“你可以為你的主子進行辯解,但是如若最後證明你的主子是錯的,那麼你的項上人頭便會落地。即使是這樣的結果你也願意為她辯解?”
“老奴既然都已經認定了主子,那麼就一定會為了主子努力。即使是取掉老奴的項上人頭也是一樣的。”楊婆子回答的堅定。
面對她這份堅持,慕子欽表示欽佩,他抬手示意她可以繼續。
“老奴從小就在黃家長大,所以黃家的大事小情老奴都知道。”楊婆子說話的表情特別的認真,“說的不好聽的,我們二小姐,現在的顏夫人出生都是老奴接生的。所以,她從小到大的事情,老奴都知道。雖說夫人從小都不喜歡宮中的事情,也如同靜夫人說的是從來都不樂意與宮中的人打交道,但是我們夫人做這一切都有她的原因,因為他知道有的事情太過強求或者刻意就會讓人變得太過功利。所以為了保持自己的心態,她也都從來不爭搶一切。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應該是我們大小姐進宮的事情,突然落到了她的頭上。對於一個向來無爭的人來說是肯定不會接受的,如若不是家中主母苦口相勸,那麼現在黃家已經是全家入獄了。”
看著老婆子老淚縱橫、聲情並茂的樣子,洛歌都不忍心打斷,但是慕子欽已經看不下去了。他一直不停的在一旁輕輕的碰她的手。洛歌明白的點點頭,然後出聲打斷了楊婆子的話。
“你說的,本宮可以都信。但是,一個人突然為了全家而改變性格,這是斷然不會的。況且,如若是真的要進宮來伺候王上,又怎麼可能讓她帶一個有著天宮鎖的盒子呢?”
面對洛歌的質問,楊婆子也無法應對。而這時候一直站在洛歌身邊的雲嵐終於開了口,她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慕子欽的跟前跪下,道:“回王上、娘娘,奴婢是認識黃妍的。而且黃妍在奴婢進宮前還特意來和奴婢交代過在宮中應該謹言慎行,所以奴婢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個人就不是黃妍!”
終於,這是最後一道指認,結果就是黃妍是冒名頂替的。
這樣的結果是夏傾研沒有想到的,她原以為就是一個簡單的代替這個叫做黃妍的女子來宮中享福的,卻沒有想到會在才進宮的半個月之內就被人揭穿了身份,而且還是兩個都見過黃妍的人。
看著呆坐在作為上的夏傾研,洛歌站起了身,一步步靠近她,最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作為夏傾卿的親妹妹,沒有想到你連她的半分聰明都沒有學到。”
夏傾研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在這句話後徹底擊潰,她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王富海見情況立刻叫人進屋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