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再說,明天的飛鴻郡,怕是就要徹底變天了。”
史前鋒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大雨之中,風聲鶴唳,賈雲龍緊緊的摟著自己的父親,但是事已至此,他又將何去何從呢?
“賈雲龍,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滕金山說道。
“就是,哭有什麼用?有本事把張天澤殺了,才顯得你有本事不是。”
史大奎冷笑著,眼中帶著一抹輕蔑之色。
賈雲龍冷眼看向史大奎與滕金山,心中無比的憤怒,無比的絕望,父親已經死了,人走茶涼,曾經一口一個‘龍哥’,可現在,卻變成了賈雲龍,變成了對他的嘲諷。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令人心酸,令人絕望。
“總有一天,我會重新踏上飛鴻郡的巔峰,我會親手殺了張天澤的!”
賈雲龍緩緩的抱起父親的屍體,一步一步,消失在大雨之中。
燕州以北,一處無名大山之間,這裡距離飛鴻郡,已經是有著千里之遙。
張天澤的身體極為的虛弱,好在霸體的恢復相當之快,否則的話,即便是他們能夠躲過黃志前等人的魔爪,就連施展天鵬疾速的力氣都沒有了。
“上官郡主,你沒事吧?”
張天澤輕吐了一口濁氣,臉色無比的凝重。
上官雲義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在山石之上,臉色已經蒼白的沒有了絲毫血色,張天澤心中無比的擔憂,因為上官雲義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弱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斷了氣息一般。
“我已經不行了,謝謝你,能夠讓我死的體面一點。”
上官雲義笑著說道,嘴角微微抽動,眼神也是無比的暗淡。
“我這一生無愧於蒼天大地,無愧於飛鴻郡萬民,唯獨愧對一個人。只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再站起來了。咳咳——”
上官雲義咳出了兩口鮮血,臉色更加難看。
“這塊玉佩,你拿著,如果有一天,你能遇到一個跟你一樣手握著這塊玉佩的人,替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上官雲義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張天澤,你是個驚才絕豔之輩,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你未來的路還很長,長到你自己無法想像,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個世界大到你無法想像。但是請不要忘記,你最初的心。不用悲傷,不用謝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緣,我們來世相見,哈哈哈哈。”
上官雲義大笑一聲,聲音漸漸變弱,最終變得微不可聞……
張天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終他還是沒能保住上官雲義一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緊緊的攥著手中玉佩,張天澤眼神越發的冰冷,對丹府充滿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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