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顏姐先開的口。
“弟妹……哥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世間好人不多,但是我卻遇到不少,像你,文豐小兄弟,還有杜恩人……
小松真的是運氣好能得到你們的幫助……”
程哥聽到顏姐一番熱騰騰的話,聲音都哽咽了。連同著小松的奶奶都淚流不止。
撐著這樣一個家庭,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因工殘疾,沒辦法種田要獨自外出尋找生路。
這樣一個男人,遇上了一件比自己殘疾失業,老婆離開,更加讓他無能為力的事。
這個困難像座山壓在他的肩膀,硬是壓出了一個堅強男人的淚。
“程哥,你快和嬸別這樣,這樣的困難很少有,也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要往好的方面想,不放棄每一次機會。既然碰到了,我們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顏姐輕聲安慰小松的父親和奶奶,啊賈和文豐也小聲附和。就這樣,很快就結束了晚飯。
商量好第二天早上將小松送醫院,跟串門問好的熱情村民聊了會天之後,顏姐幫助一起收拾了小松的衣物,幫小松擦了擦身,餵了點流食和水,然後各自洗洗準備睡了。
啊賈說他自己回以前的家睡,雖然沒多少東西在了,收拾一下湊合著住一晚。
顏姐也是個不矯情的人,直接說跟小松一起睡,好陪陪他。
原本程哥說把文豐安排到鄰居家住,但是文豐委婉推辭了,說就在廳裡打地鋪就行。
夜已深,文豐摸黑起身,從包裡摸出十幾張符紙,那是文豐這幾個月新畫的,只拿了這一點過來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巨石嶺那次把他和老頭子的存貨都用光了,事後了心痛死文豐了。
剛才他再次入定,入夢去到老頭子那裡碰碰運氣,想聽聽老頭子的意見。
他依舊撲空了,老頭將燃濁石送回祖地之後文豐便再也沒見過他。
老頭子說過他回去請寶,驚動了族裡的人,引起了軒然大波。或許是為這事而耽擱了。
文豐去大學報到之前也去過老頭子那,也沒見到人,又像上次一樣匆匆回來留下一封信在書房就走了。
說自己有要事要辦,不知歸期,叮囑文豐自此之後要好好修煉,趕上以前落下的進度。並且要注意安全,時時提高警惕。
這次信的後面寫了一句不同以往的叮囑,叫文豐出去儘量低調,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使用動用到他們這一族的絕招,燃濁焰。接著三個巨大的切記!
文豐不知道老頭子辦什麼事,但是他相信以老頭子的能力,沒什麼事能難得住他,就算有也是時間的問題。
文豐沒有多想,這幾個月以來都默默努力修煉。經常回來書房翻閱各種術法並加以練習。
可以說現在的文豐跟三個月以前的文豐相比,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
最大的變化,就是心態上的變化,他更開朗自信了。當一個人沒有牴觸甚至是開始喜歡,全身心投入的情況下去學習,肯定是事半功倍的,再者徹底覺醒可不比以前。
所以今晚的文豐才有底氣去探一探那身山野嶺的深淺,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並且儘可能的儘快找到小松的魂魄。
當文豐憑空畫符撐出一個結界籠罩整個廳,想要隔絕聲音的時候,身邊一個黑暗的角落突然傳出了聲音。
“文豐,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你要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