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偏僻的山村還有幾個,都在裡面,但是相隔比較遠。
鎮政府找到的這位落地村的老鄉,他叫啊賈,三十多歲,也算是慈眉善目性格很好。屬於苗族,爺爺那一代加入落地村。
按照啊賈的說法,落地村也有很多其他少數民族,都是以前慢慢加入的。
在那裡,種族的意識沒那麼強。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到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當初哪個民族最先在那。反正到最過後都是為了生存互相幫助。
因為去年山洪爆發,啊賈覺得裡面不安全,加上自己已經在外面做起了小生意,於是帶著自己的父母和孩子搬了出來。
當文豐問到裡面的人為什麼不出來,啊賈說他也不知道,可能是故土難遷吧。
聽啊賈說,如果沒有三輪車幫忙載一段路,硬是靠走路需要四個小時的路程。
好在鎮政府的工作人員好人,幫忙找了一部三輪車還幫忙配了個司機,這樣可以少走一段路,啊賈也可以直接把他們送進村。
文豐跟顏姐在出發進村之前在鎮上買了很多吃的和生活用品,想帶進去給程松家裡和他周圍的鄰居。
一開始兩個人還興致勃勃,為自己機智的舉動開心不已。
當三輪車停了,司機說前面的路要靠他們自己走的時候,顏姐差點無力的撲倒在一地商品中,直接拍自己的腦袋說自己笨,可以直接給錢他們自己買啊。
但是抱怨歸抱怨,聽啊賈說接下來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全程自己走,那也沒辦法了硬著頭皮上。
顏姐從包裡拿出皮筋乾脆利落的把自己的頭髮紮了起來,然後幫忙扛起一大袋東西跟著走,不再抱怨一句。
看到這一幕文豐心中暗暗佩服,顏姐不是一個矯揉造作的女子,杜哥眼光真的不錯。
接下來的山路的確是野,也很多自然風光,大多數都沒有被人為破壞。
考慮到顏姐畢竟是女生,文豐和啊賈走一段路就休息下,還悄悄把顏姐那邊一些重的東西偷偷換了過來。
顏姐發現了也沒有矯情,因為她盡力了,如果她提著重物要大家等她,那真是浪費時間。
而且這雖然是白天,九月的天氣也怕有蛇蟲鼠蟻,還是快點到達目的地的好。
文豐全程開著天眼和靈覺,他可是真的不敢再掉以輕心,還記得前兩次出事的地方都是和山嶺有關,即使他現在已經完全開始刻苦努力的修煉道術,但是對於荒山野嶺他還是諱莫如深。
還好一路上都還算安全,偶爾在幾處樹林暗處感覺到點點的陰冷,也都沒有試圖想要接近趕路這三人,所以文豐也沒有理睬。
越走越深,偶爾是懸崖小路,偶爾是陰森樹林,偶爾是河水淺灘,真的是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也不知道去年山洪爆發的時候杜教官所在的救援隊是怎麼那麼及時的趕到的。
到最後像是走進了十萬大山之中,數不盡的丘陵小山,三人走在這些小山的山澗下,抬頭看向遠方全都是山嶺,有點像文豐的老家,卻比文豐老家的山嶺更加高,山與山之間挨的更加近,並且更加荒野人跡罕至。
啊賈在前面帶路,嘴巴一直沒有停,跟海明有的一拼,沿路一直在介紹附近的地理風貌。
說這邊也常常有人來探險,也不知道現在城裡的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有好幾次就是遇到大雨,方圓幾十公里全被一片雨霧籠罩,那些探險的人失去了方向找不到路出來了,麻煩了好多警察,救援人員甚至村民搜救。
還有一隊七八人的野外探險旅行隊失蹤了,一直沒有找到。
“啊賈,這山裡不會有野獸吧?”
顏姐掃視著周圍的山嶺,竟然沒有怕,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有啊,顏妹子,這山裡除了蛇蟲鼠蟻,也偶爾有豹子,山貓啊,老虎啊什麼的,不過見過的人不多,我們人躲著它們,它們也躲著我們。
你就算帶著弟弟來,還得找我這種當地人帶路才安全。”
啊賈拍著胸脯說。
“哇,要是能看見就好了。”顏姐立馬眼睛放光。
“姐你膽兒真大,真的不怕啊?”
一路上文豐已經比較瞭解顏姐的性格,已經非常熟絡的打趣顏姐了。
“怕啊,所以我們繼續趕路,都快下午了。想看見也不是這個時候,我都累壞了,逃跑的力氣都不多了。”
玩笑歸玩笑,顏姐主動起身繼續趕路,她明白不能因為自己而拖慢進度,這山路不好走,加上太陽毒辣又熱,休息了很多次,已經磨磨蹭蹭的到了下午,得抓緊時間趕路。
就這樣,三人扛著一堆東西還是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休息了三次終於來到了落地村的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