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裡的邪氣異常濃郁,在文豐的天眼中,看到一片黑氣籠罩著天空像驚濤拍岸一樣翻滾著,將白色的水霧都染黑了一般。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慢慢接近,最後躲在一塊一米左右高被灌木叢包裹住的石頭後面蹲了下來。
探出頭運用天眼穿透前面幾米遠的水霧朝著邪氣散發源看去,這一看可把文豐驚得眼皮直抖動。
就在視線的前方,一個方圓大概半個籃球場那麼大隻長著枯草的空地,竟然一絲霧氣都沒有,好像被什麼東西生生隔住了,不能滲進去哪怕一點點。
就像另外存在的一個空間一樣,但是文豐知道,那是強絕的陰邪之力瀰漫,生生將水霧逼退從而形成的景象。
能造成這番景象的邪物足以驚世,文豐都懷疑這時候他是不是真的在做夢了。
如此厲害的邪物竟然藏在這山中無人察覺,並且也附近的山村竟然也安然無事。
還有,如此強大的邪物面對自己同學那些生人,簡直可以用嘴巴一吸就能全部吞進肚子裡,為何惺惺作態用迷魂這樣低階的手段?
也不是低階,自己也毫無察覺就被迷了,能說是低階嗎?
應該說不需要那麼麻煩。難道有其他的隱情?這是文豐的猜測,但是更加是他希冀的。
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剩下的三位死黨朋友,他希望自己可以安全將他們救出。
那塊空地的正中間赫然站著四個身影,其中有三個身形文豐一眼就認出來,正對著文豐,正是李青,海明和子俊三個。
此刻他們正目光呆滯的並排站著,一動不動。
如是平常文豐倒也樂意他們這樣安靜,因為他們實在是吵鬧無比,特別是海明和李青這一對冤家,無論是什麼場合什麼時間,只要一碰面就能嗆起來。
好幾次文豐都差點忍不住用法術將他們如此處置。
但是現在,他倒希望一切都是他平時的幻想,不過他還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最起碼,文豐仍然感覺得到他們的氣息,只不過此刻還是被迷住的狀態而已。他們性命還在,就看文豐如何去救了。
文豐目光一轉,看向三個同伴對面站著的一個朦朧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全身包裹著洶湧的黑氣,完全看不清面容。
看身形像是一個男子,並不是什麼山精妖怪,而是一隻惡靈。
強烈的邪氣正從這個身影上散發出來。
到底是什麼級別的邪物才會有如此的氣息?鬼妖?魔?文豐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只是在老頭子書房裡那一堆古籍中有記載。
“鬼妖,近魔也,邪氣滔天,能操控風雨,目如紅鑽,視之迷惘,能操縱心智。誕生之日半天赤紅,方圓百里生靈塗炭,人神難伏······”
並且五六年以前,老頭子看文豐一直對自己的身份心有芥蒂而牴觸修煉,卻有一天捧著一本古籍觀看關於鬼妖那一則,為了提起文豐修煉的興趣,也跟他說過一則軼事。
四百多年前,他們這一脈的其中一任祖師曾經收服過一個鬼妖。
並且那隻鬼妖生前還與那位祖師頗有淵源。
一般的鬼妖都是因為特別機緣才能成就,天時地利人為或者意外,機率低到無法想象,但即使達到了這樣的要求,也需要經過漫長的歲月才能最終造就。
但是那隻邪物卻只用了短短三十多年的時間就成就了鬼妖的身份。
誰也不知道它到底經歷過什麼,是有什麼機緣還是經歷了難以想象的磨難才變長那樣。
但是最終那一代的祖師收服了它,為此還拼盡了一身修為,傷了根本,最終在還沒有等到下一任繼承人就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