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用鼻音淡淡應一聲,再問。
“那為何不回信?”
自然是你沒湊齊四封!可矜持的沈嫿也不好提醒他。
她扭捏的支支吾吾,崔韞半闔著眼簾專注地盯著她的臉上表情看:“你的思念倒是別樹一幟。”
沈嫿從未想過,她會在花樓同崔韞下棋。
玩了五局,她連輸五局。
女娘神色愈發凝重。
“我——”
“準備認輸?”
“怎麼可能。”
沈嫿執著黑棋,小心翼翼的朝一處落下。
忽而,她聽到對面之人哂笑一聲。沈嫿心下一緊,連忙撿起來。嚴肅的落在另一處,還不忘去看崔韞神色,琢磨著不對,很快又撿起來。
週而復始。
崔韞嗓音寡淡如水:“你不妨將空處全部落一次。”
這同嘲諷有和差別?
漾漾心高氣傲,如何能忍。
然,白旗佔據上風,她走一步,勢必被吞子兒,已成敗局。她氣的剛想掀了棋盤時,崔韞卻是不動聲色道:“你若真想贏,我自樂意放水。”
要放就放,何必說一嘴?
你放你放你放!
她心下吶喊。
可表面上卻是雲淡風輕:“不必!”
可沈嫿沒想到,崔韞信了。
手裡的黑棋仿若燙手山芋。
只見她快速出擊,拾起棋盤上的白子,飛快的將黑子換上去。
做好這些,沈嫿舒坦了。她小拇指翹起來,朝崔韞做了個請的姿勢。
“到你了。”
崔韞神色如常,絲毫沒意外。不緊不慢的落子。
沈嫿樂此不彼繼續作弊,撿起白子,換上黑子。
很快,局面徹底反轉。
女娘矜嬌抬著下巴。
崔韞眼眸幽深,半響,他低笑一聲。
“輸了。”
“心服口服。”
女娘得意的晃了晃腿。
等回了澄園,天際泛起魚肚白。
即便再困,她也不忘沐浴。
等她噠噠噠出了盥洗室,便上榻就寢。她儼然尋到了與崔韞同榻的相處形式,像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般,女娘明明眼皮沉的睜不開,還不忘等著崔韞回來,她撐起身子,半趴在他懷裡,敷衍親他的唇。
一蹭,一咬,。
溼潤柔軟。
崔韞呼吸急促,眼角微紅。點了火的沈嫿做好這些,卻負心薄倖的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