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輕蔑的就聽見師母被哄的心花怒放:“那敢情好,你如今在豐州,得閒就過來坐坐。”
“不成,他在是會吵著我讀書的。”
崔韞本要婉拒,一聽這話,他扯了扯唇瓣:“那就叨擾了。”
沈嫿:……
當真可惡啊。
看著人一行人走遠,師母止不住的笑了,隨後又擰眉。
“這孩子,當真就忘了崔公子?”
老夫子沒好氣:“忘?我看分明是明白裡頭裝糊塗。”
“她記性比誰都好。往前讓她背的書,我從不給她鞏固,那是因為她早就記到心裡,無需我多此一舉。”
“別人都說她靜不下心來,同她說東她扯西,和她說明兒早點來,她轉頭說早上吃的生煎味道不錯。牛頭不對馬嘴。可就是這樣的人,坐下刺繡就是一整日,何曾聽她嚷過一聲苦?但凡她樂意上進,那周家芝芝,如何比得上?”
“也不知那生煎到底多好吃,明兒給不給我帶。”
說著,他頭疼不已。
“當初我在女院留意沈嫿,無非就是其無雜念心思最是純淨,還有的就是記性好,更能舉一反三。”
偏偏,沈嫿就聽她想聽的。
每次堂間,趴著睡,只要聽他罵人,就能醒來睜眼。
師孃聞言:“不可能吧。”
“她精怪著呢,要我看,八成是猛足了一口氣,故意刁難崔公子。要不然剛識得半日的人給她夾菜,她那嬌貴模樣肯吃?”
“我那一盤棋,下的時間夠久了。她愣是在邊上坐著,換成往常,早就趁著機會逃課了。”
師母聽的好笑。
“那崔公子可知?”
“他?”
老夫子沒好氣:“你當他不是在試探?”
“一個心思比一個深!”
“試探明白了,就陪著演呢。”
這次回去,不去暮春園,故,抄的是近道。
而這途中,得巧要經過崔韞當時買的宅子。
當初,也是圖個方便。
這座宅子,崔韞其實是讓即清去買的,當初走的急,沒來看過,不過選址是他在圖紙上親自定的。
他腳步微微一頓。在這條街上,認了出來。宅子沒人打理,也長久無人居住,府外枯葉一地,已有敗落之跡。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