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提醒她:“上回你的藉口是心懷天下蒼生,扶一位瘸了腿的可憐老者歸家。我沒信。”
“上上回,你一來就說,街上算命的道士給你算出了兇卦,你不宜在外久留,得速速歸家,不然和你相處的人會有災難。我也沒信。”
“這一回,你當我肯信?”
沈嫿一哽,可她自顧自很堅持:“我有些虛弱。只怕今日不宜讀書。”
“是嗎?你適才外頭吼的那一嗓子,我可是聽的真的真真切切。過來,還要我請不是?”
隔著一道屏風,沈嫿視線受阻饃,磨磨蹭蹭的小步小步挪:“您非要如此,我也不好攔啊!”
說著,她心煩不已。
“這破屏風,最是礙眼,回頭我就一把火給燒了。”
怎麼回事,像是吃了炸藥。
老夫子索性懶得理她。一心落在瞬息萬變的棋盤上。
對面穩穩當當,落下一子。
他擰著眉心,已是敗局再無迴旋的餘地,當下認輸:“你倒是半點不讓。”
“再陪老夫來一盤?不如讓我三子。”
沈嫿才知道屋內還有人。
不過,她沒在意,老夫子教女院前,也是教過男院的,可算是桃李滿天下,時常有人上門拜訪。
她繞過屏風,秀氣了用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氣,懨懨靠近。
“讓三子?您也好意思提出口?。”
忽而,小身板倏然挺直。
女娘死死看著老夫子對面坐著的人。
“可是真陰魂不散啊!”
她一改虛弱,氣勢十足的走過去,拳頭砸在桌上。
“輕點!輕點!”老夫子心疼不已。
沈嫿暖心的告訴他:“無事,我不疼。”
“欸呀!這可是我珍藏了十多年,今兒才捨得拿出來用的白玉棋盤!可別被你給砸碎了。”
崔韞好整以暇的身子往後一靠。
“又見面了。”
他懶懶散散:“倒是真巧。”
“誰和你巧?”
“來前,我去暮春園坐了坐,裡頭的一齣戲,開場那角兒正巧也被犬追著跑,同這位女娘先前所言撞上了。”
老夫子:!!
合著,每次你的藉口來源於藝術?
崔韞幽幽:“只可惜,她不如你命好,最後還是被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