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叮囑再叮囑:“他好歹這次救了你。還給你擋了蜂,阿兄已求倪康過去給他也看看。”
沈嫿這回聽進去了。
她往前是真不喜歡何儲。
可這次何儲到底是救了她。
可見此人人品不錯。
“知道了。”
沈雉到底不方便逗留在家,處理了這些事,便匆匆趕回學院。
往後的幾日像湖水般平靜。
女娘也沒再出門。
而有的訊息正慢慢傳開。
“我還能騙你不成,沈家那最刁蠻的女娘,偷棗不成,受了傷。如今正在榻上躺著。她做出這種事,實在不讓人意外。”
“也罷,我就不賣關子了。她這次可是被何家郎君護在身後的,外衫都脫了給其蓋上,雖說是緊要關頭,可兩人年紀相仿,保不齊兩家能結親。”
這一句話,如一塊隕石,砸向水面。
“何家?哪個何家?”
“便是長春街安永巷,早早沒了父親的那個何家郎君。他讀書可是相當刻苦的。模樣長的也算清秀。”
蕭瑟瑟賣了這些時日打的絡子往家趕,剛入巷,就聽到這些。不由頓足探過去。
“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如何結親?你可別禍害女娘名聲。那何郎君便是再好,還能越過沈公子去?”
那人哈哈大笑:“如何不能了,你可沒瞧見那何郎君受了多大的傷,這般豁得出去,救命之恩,還不能以身相許了?”
蕭瑟瑟走過去。
“張嫂,這是聽誰說的?”
“是瑟瑟啊,嗐,我孃家就在安永巷,這是我瞧見何母和我們那邊出了名的長舌婦偷偷摸摸說的,讓她莫說出去,還說那外衫沈家暫未歸還。我尋思著這不就是能成好事了。”
蕭瑟瑟覺得不對,思忖片刻,大步回了屋子,取出一物,放下手中的籃子,快速收拾一番,出門。
蕭家和沈家隔的極遠。
蕭瑟瑟緊趕慢趕,傍晚時才抵達。
天邊霞光萬道,偌大的府邸襯的府外的她實在渺小如塵埃。
蕭瑟瑟些許躊躇。
她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粗布羅裙硬著頭皮上前。
“蕭娘子。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