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若是不水落石出,書院的人,你說一嘴,我說一嘴,三人成虎,假的都能成真的。
“為何一人留此?”
沈嫿老實巴交:“我覺得他作畫的本事不如何,不配教我。”
看在崔韞識趣護她的份上,女娘這會兒來了底氣再也瞧不出先前那被一群人圍著的可憐勁兒。
“我哪次不是當著所有人面光明磊落的料理人,行的端坐的正,怎麼可能做偷雞摸狗的事。”
你還有理了?
“我這雙手什麼寶貝沒碰過,何至於去拿那些低廉的顏料。”
“便是我真做了,怎麼可能蠢到藏在桌子裡等著人來定罪。”
沈嫿想了想。
“我定扔到和她關係最好的女娘桌上。”
鄭千喻虛心求教:“為什麼?”
“挑撥離間!”
她要對付人,也是喜歡雙數的。
誰都別想好過。
說著,她想起一件事。
“好像有人回來過。”
沈嫿反應過來,當下張牙舞爪:“是有人陷害我!”
崔韞應一聲。
他冷冷淡淡瞥薛夫子一眼又環視一週。
“在場的看來都有嫌疑。”
這一句話,讓人群再一次騷動。
“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方才和琉兒一起,可一直在後山。”
“那有誰離開過?”
“都在畫畫,那個不學無術的會去留意這些。”
不學無術的鄭千喻慢慢的走了出來。
“徐清清性子孤僻,她是一個人佔了一塊地兒,沒準就是她回來了。”
徐清清忙搖頭。
還不等她解釋,沈嫿嗓音軟糯。
“不是她。”
對上徐清清膽怯又感激的眼神。
“她沒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