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仇敵。
可笑不可笑。
崔韞說這話時,他就沒懷疑他是在騙他。
真能不能報仇,倪康其實也沒底。
可至少錢到手了,山也過戶了。
小女娘躺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花的錢,為何崔韞從沒提過。
沈家還能出不起?
她厭惡針,可的確……有效果。
是她這麼多年吃藥達不到的。
她乖乖的躺好:“我也不是不知恩情的女娘。給他準備的錘子,都是純金的。”
“可見他命好。”
她理直氣也壯:“還鑲嵌了好幾顆打磨成珠子的玉。”
“也算是我的心意,若不是念著他到底不同,換成旁人敢那般對我。我直接讓奴才過去一麻袋套住,一頓亂揍了。”
“讓他哭!”
她已經很冷靜的收斂了。
倚翠聽畢,覺得也是。她輕步去香爐前。
“不用他給的!”
沈嫿冷哼:“用我先前用的香。”
倚翠無有不應,無奈笑道。
“是。”
香爐燻煙嫋嫋。沈嫿眼皮子越來越重。
可她卻做了個噩夢。夢裡的她,呼吸不順暢,難受的大汗淋漓。
她好疼。
察覺不對的倚翠從外頭進來,撩開幔帳。
“娘子,娘子。你可是不舒服了。”
沈嫿醒來,眼睛沒有焦距。
清醒後,夢裡的痛感也如潮水般消失。
“悶的慌。”
倚翠拿起扇子給她扇風:“今兒的確比昨日熱。”
“阿兄回來了嗎?”
“回了。”
“那他怎麼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