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女娘趁他喝水之際,毫不猶豫的爬上他的椅子,躺上去,舒服的眯上眼。
“沈娘子,我們主子不喜旁人碰他的物件,你雖是主人家,男女有別,到底不妥。”
“請你閉嘴。”
沈嫿幽怨的看過去。
她不忘自己過來是要大殺四方的。女娘醞釀情緒。
榻上沾染了他的氣息,是說不出的好聞。
崔韞總算明白倪康被擾了清靜的不虞,轉過身來,正要不留情面的將人轟出去。
就見沈嫿像只嬌憨的貓兒,對著他的椅子,好奇的鼻尖湊近嗅了嗅。
崔韞怔怔,喉結滾動。
她卻渾然不知,這畫面對崔韞的衝擊,反倒歪過頭來:“你用的是什麼香?”
她最後是被提出去的。
一道被扔出來的,還有香料。
崔韞怎麼敢的啊!
她瞪大眼睛,憤怒不已。攥起小拳頭衝過去。嗓音很響亮。
“我捶死你啊!”
即清,下意識轉身。
他為沈嫿默哀。
病殃殃的小女娘碰到硬茬,完了完了。只怕沈家要收屍了。
崔韞卻是抬手,抵住她的額頭,小女娘哼哧哼哧片刻,也沒近他的身,亂比劃的小短手更碰不到他衣角半分。
就,很絕望。
她從來沒這麼丟臉。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沒力氣了。
崔韞就見她頹敗的放棄掙扎。
還嘴硬
“我先讓你一回,下一次可不一定讓你了!”
小女娘拖著沉重的步伐不忘彎腰撿起香料,抱緊委屈的自己,一步一步艱難又體面的離開。
————
又隔了幾日。
崔韞出府。
沈巍的馬車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首飾和胭脂。
店家笑:“沈老爺,這又是給沈夫人買的。”
“是,勞煩包起來。”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這豐州城的丈夫能做到您這樣的,難!”
沈巍儒雅的笑了笑,出了鋪子。又去見了商賈,兩人談著生意。
等說的差不多了,沈巍狀似不經意間道:“上回的香料,味道還是淡了些。”
等告辭後,正要上馬車,就見二房的奴才過來。
“大爺,我們二爺剛得了百年人參酒,請你去喝一盞。”
沈巍頷首:“二弟有心了。”
等到時,沈鶴文已在門口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