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抱著倒數第一回去,被父親罵了又罵。
可沈嫿呢。
被阿兄哄著吃了甜湯。
沈雉還誇她進步了。
進步屁啊進步!
閉著眼睛誇是吧!
偏偏沈嫿也好意思把手送過去:“寫字可疼了。”
人比人氣死人。
————
崔韞在待客廳等候多時。在他喝了第三杯茶時,才聽到外頭的動靜。
“夫人可算來了。那公子就在裡頭。”
沈淳氏應了一聲。
“這幾日我不在,繡坊上下全靠你操勞了。”
“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
孫掌事:“娘子可好全了?”
說起沈嫿,沈淳氏語氣都低了幾分。
“她的身子我比誰都清楚。這幾年愈發的差了。”
知道說的是誰,崔韞微微坐直身子。可外頭卻沒再多談。很快有人撩開珠簾入內。
“是客人要買喜服?”
沈淳氏輕笑問。視線落在崔韞身上。止不住的驚豔。
少年端坐,並未起身。他風塵僕僕,可面如冠玉,與生俱來的矜貴讓人不敢得罪。
他動了動唇,正要開口。
身後的即清上前:“不瞞夫人,我們爺這次過來是為家裡表兄買喜服的,只是婚期趕了些。成婚是喜事都說豐州繡坊蘇繡名揚四海,便特地從盛京趕往豐州,還得勞駕繡坊快些趕工。”
說著,他取出銀票。
“這是誠意請夫人收下。”
接下里的,就是她同即清交涉。等商量好拿喜服的時間。
崔韞只低頭喝茶。等商量好一切,留下一句。
“勞煩了。”
這才起身朝外去。
等出了繡坊,穹空憋著一肚子的話。徹底忍不住。
“二公子,您怎麼這就出來了?”
好歹也要和沈夫人套套近乎!
說著,他沒忍住瞪了即清一眼。
就他話多!!!
“二公子,屬下早就派人問過了,豐州城西那邊有處別院出賣,您可要盤下?”
總不能住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