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這許攸寧,竟然不同意。”
胡鑑平贊同的點頭。
可他又止不住的後怕。
“就怕官家和娘娘那邊……”
“你莫忘了!當初官家登基,你父親也算帶頭投誠的!”
“這盛京的事,你真當官家聽不到風聲?許攸寧一事,我們忍辱嚥下,皇室自然有愧!先前他沒吭聲,可見是要賣你父親幾分面子。只要別鬧到他耳裡,他絕對不會管的。”
朝野上下,整日忙著富國強兵,便是御史臺的,都不願插手這件破事。
兩人的說話聲淡去,前後達成共識。
沈嫿冷的搓了一下手,又揉了下耳垂。
“是個狠人,這胡鑑平投胎時專門衝著她去的吧。”
樂伽也一言難盡:“倒是豁得出去,也算有點小聰明。難怪往前你婆母都被承伯侯夫人壓上一頭。”
沈嫿仰頭喝酒。
“聰明?”
倒不見得。
“我看惡意揣測他人,正巧是衛家,也算投機取巧摸瞎給撞上了。”
“也是,這種人眼界狹隘。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這承伯侯給姬謄多大扶持,這才助他登基。”
樂伽想到先前那一番話,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輕挑:“不過,她將姬謄看的倒是高尚。”
賣面子?
姬謄那種人,性情難以琢磨,前一瞬還談笑風生,可說冷臉就冷臉。除了韋盈盈,也就在崔韞這邊願意低三下四。
這酒味道不錯,沈嫿喝了將近大半。
“她當姬謄是個孝敬太皇太后的。這才留攸寧郡主,死活不讓兩人和離。”
的確,做了決定後姬謄對承伯侯和顏悅色。
沈嫿眉眼彎彎:“可誰信呢,姬謄是為了讓韋盈盈能看熱鬧。”
若不斬草除根這孩子一旦留下,盛京是有數不完的鬼熱鬧可以看了。
兩人出了承伯侯府,街上沒什麼人,便踱步走著。
“說起熱鬧,還有一事,見你這般,想來還不知情。”
沈嫿看過去:“什麼事?”
女娘擰眉:“又是誰揹著我設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