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自覺些,聲樂課堂夫子可是特地安排你坐那周家小郎君前頭的。”
崔絨覺得沈嫿愈發不知好歹了,她氣鼓鼓的轉身朝外走。
她剛走,卻不知屋內傳來沈嫿壓抑不住的歡呼。最愛美的女娘這次沒上妝容,爭分奪秒的換上羅裙,
“快,影五呢,備馬,我要出門。”
崔絨是半路折而往返的,她從路上買的糖炒栗子氣的忘了給沈嫿。
可等她去後,看著空空無人的屋子。
怒!
“敢情是支開我!”
“還二叔母呢,簡直無恥!”
“這種人,我還指望她能生出聽話的弟弟妹妹?”
空氣都是久違的舒暢。沈嫿撩開布簾望著街道神清氣爽。
“娘子是去衛家?”
沈嫿不屑:“衛家如今住的是個小破地兒,我可不去。”
她可不是什麼屋簷都要爬的。
兩人剛離開,反方向那邊傳來馬蹄聲,崔韞從大理寺回來。一身的寒氣。
即清跟在身後,懷裡抱著一疊案宗。是崔韞連夜都得處理的公務。要不是念著沈嫿,放到往常,他是就在大理寺住下的。
回了院,崔韞沒見到人。
“她呢?”
即馨福了福身子:“夫人剛出門不久。”
她小心翼翼覷崔韞一眼:“還讓婢子轉交一句話。”
“說。”
崔絨想起從即馨那裡套的話,冷笑一聲。
“她說,她今兒宿在刑部尚書府。讓二叔你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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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剛到,意外的看向坐在屋頂上,眉眼風情萬種的樂伽。她走近,就聽後者嬌媚道。
“就知道你多半會在。晚膳用了沒,我帶了烤雞過來,親手做的。”
聽的沈嫿酥了半邊身子:“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