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我覺得,他是故意找最長的針。”
崔韞沒言明,倪康是最標準的手法。且這幾日女娘怕疼總是閉著眼不敢看,那根針,其實回回都用。
“是不像話,回頭等你好了,再去找他的茬。”
沈嫿識時務的點頭:“如今我不能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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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嫿有了身孕,她就很少赴宴了。
人雖不在,卻更惹的一群人豔羨。
“這麼多月過去了,甚少見王妃出來走動。”
有人吃味不已,酸溜溜道:“她就是命好,嫁的好不說,如今還成了金疙瘩,流水一般的補品不說,宮裡的,輔國公府的,謝尚書,時常登陽陵侯府的門看望。”
王迎妤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一聽這話,忍不住輕聲補充。
“此言差矣。”
“何止這些,還有崔家主母孃家的永昌伯爵府上下,如今的太尉夫人謝宜寧,七王爺七王妃……”
說著,她眸光一閃,語氣卻一如既往。
“和恭親王世子。”
王迎妤一一列舉。
“可見沈娘子她人緣頗好,算起來,這也是盛京的頭一份尊榮了。”
眾人:……她們不是很想聽這些。
有人訕訕一笑:“日後她若生下小郎君,這地位就更不凡了。”
以前都要把她們懟死!以後那還得了!
得盛京街道橫著走了。
王迎妤卻是皺眉。
“她沈嫿並非有孕這才得夫家看重。”
看人只看臉的王迎妤:“你前頭那是什麼話?陰陽怪氣沒一句是我愛聽的。嫉妒也沒用,除非你長她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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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月時,崔韞在書房處理公務。
女娘肚子隆起。她坐在窗前,捏著針線,靈活的繡著幼嬰穿的小鞋。
小鞋很精緻,還不及她的手掌大。
崔韞時不時抬眸去看她。他極少見她不鬧騰。
女娘神色認真,側臉嫻靜膚白如玉,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盪出嫵媚動人的漣漪。
誰能想到昨兒韋盈盈幾個特地結伴過來,怕她悶的慌,就一塊打起了牌九。
女娘連著輸了十兩銀子。
往前,金子掉地上,都懶得撿的女娘付賬。
可當天夜裡,她半夜醒來,翻來覆去睡不著,還不忘將崔韞一併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