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幽幽:“出來了啊。”
女娘嘆了口氣,似無法理解他的一意孤行:“真決定了不去宮裡淨身當公公,那可是為你量身而定的職位。你若不去,我是相當惋惜的。”
“整日喝藥,你這是何苦來哉?”
衛熙恆想掐死她的心思都有了。
好像自從一線天那日,沈嫿點撥了崔絨,讓她與二弟徹底反目成仇後,他就沒一日好運一件又一件的噩耗滾滾。
可他不敢。
他深吸一口氣。瞥一眼女娘身後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沈嫿見狀,免不得批評:“我這是為他好呢!不去也就算了,卻連聲謝謝也沒有,實在沒教養。”
說著,她施施然起身。
戲看夠了。
她要去刑部尚書府了。
可身後一直平靜未語的崔韞動了,在沈嫿困惑的神色下,他擦過她去了隔間。
沈嫿瞪大眼,就見崔韞食指彎曲,再桌面上敲了三敲。
“衛熙恆的藥方,給我一份。”
她說呢!崔韞和她聽什麼牆角!
沈嫿:!!!
她猛的轉身朝外而去。
崔韞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在大夫誠惶誠恐的眼神下,他看也沒看藥方一眼,反倒取過紙筆,寫下一劑藥方,交到即清手上。
是潤嗓子的。
他原想著放沈嫿一馬。可這大放厥詞的女娘,遲早將嗓子給劈啞了。
即清恭敬接過,去開藥。
“爺,那些卷宗可要送去刑部尚書府?”
崔韞:“不必。”
男子淡淡:“給姜兆送去。”
即清:“姜大人自該為爺分憂。”
抱著美妾的姜兆猛的打了個噴嚏。
崔韞出了藥鋪,就見女娘可憐兮兮的立在角落,見著他後,她一步一步挪過來。
“是藥三分毒,為了身子著想,你無需進補。”
崔韞:“是麼?”
“難道不是故意引我入內?”
沈嫿的身子虛晃一下她惱羞成怒:??“沒有!”
見她這般,崔韞攏起眉心。
“那倒是我想茬了,還以為你是特地為之,提點莫諱疾忌醫。再以衛熙恆一事,以此警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