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倒。
不晃了。
一份蝦餃和諧又穩固。
沈嫿好學的盯著看了片刻,嘗試在加一塊點心。
就聽他溫聲道:“多些吃,餓成這樣,可見昨兒是累著你了。”
沈嫿瞪他。
地面有些潮溼,可沒留積水。
去主院時,沈嫿走的很慢。
昨兒夜裡破了皮,事後,崔韞給她上了藥。這會兒也沒了起先火辣辣的難受。可到底雙腿發軟。
崔韞上前扶著她的腰身:“今日下朝,周提督私下來尋,想要我出面為其妹保媒。”
沈嫿眼兒一眨。
“是阿兄?”
崔韞應了聲。
沈嫿斂眉,她情緒低落下來:“其實姬謄登基後,當年阿兄從豐州回去後,應當傷心了一陣,也有意放下過往,年前義母相中了個女娘。他當時沒應下,可也沒急著拒了。”
年少的喜歡,雖然青澀,可也刻骨銘心。
何況,他錯過了兩世。
但人呢,走得朝前看。
“當時義母準備拿著八字去道館問,若合適,差不多事兒就成了。”
“可那會兒,我收到鄭千喻的一封信。”
“蕭姐姐難產沒了。”
說到這裡,她眸中帶著厭惡。
“人才走了不出一個月,他那夫君轉頭另聘新婦。”
“蕭姐姐當初嫁人就是家裡逼迫,那衛家有錢,府內妾室數名,蕭家說難聽些就是賣女兒。”
可這個世道,男人納幾個妾,實在不算什麼稀奇事。便是流連煙花雨巷,頂多被道一句風流。
衛家對蕭瑟瑟不錯,當時她那夫婿也算體貼。所有人都說蕭瑟瑟命好,沒了沈公子,還有衛家求娶。
鄭千喻能得到的訊息,謝珣怎會不知情。當時,謝珣就出了盛京。一路奔波,將人給打了一頓。
可衛敦說了什麼?
——我為家中獨子,是要傳宗接代的。蕭娘活著,我視若珍寶,可她都走了,我總不能緬懷一輩子。
——我娘說了,婦人難產而亡,乃大凶,我這才再娶新婦沖喜。好將晦氣給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