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扯下一顆:“住宿費。”
沈嫿撿起一顆指甲大小重量十足的金珠,對著明豔的光線照了照。
“你是對的。”
沈嫿勸分不勸合:“我們女娘最是端莊,好端端的同那些不懂事的莽夫吵什麼?來我這住下,也好湊個伴。想來無人敢多嘴的。”
“他既然有錯,總該尋上來給你道歉。等他誠意夠了,你再走也不遲。”
“他沒空!他都要選妃了!”
沈嫿聞言,倏然坐直身子,她難得亢奮:“那他真是該死啊。”
好在,韋盈盈的難過,只停留了片刻。
一線天的膳食,一風堂的繡品,半閒居的酒,掌櫃都是親自接待,殷勤的不行。
她被治癒了。
尤其那些閃亮的首飾,讓她挪不開眼。她帶出來的銀錢足夠多,也學著沈嫿的架勢。
“這個,這個,這個。”
“除了這三個,這一排的我都要了。”
沈嫿買完首飾,又放下酒盞:“到我聽小曲兒的時辰了。”
韋盈盈:……
你怎麼可以這麼忙碌又滋潤!
女娘側頭問:“盛京的戲班子哪裡最好?”
“我不愛聽戲,倒是不知。”
“聽什麼戲,還不如多看幾樣話本子。上回給你寄的司徒雷天看的如何了?”
沈嫿矜持不語,自不能告知韋盈盈,她早就翻爛了。
見她如此,韋盈盈很是遺憾。
“那本是姬霍私下珍藏的,他屋裡還有下冊,我拿了一本,他小氣的就像被割了肉,這些時日將我當賊防著,是沒機會看了。”
沈嫿:“這有何難?”
她把手搭在韋盈盈肩上。
很快,姬霍書房多了兩個賊。
韋盈盈頭一次做這種事,很是不安:“我們拿了,若被察覺,只怕不好。”
姬霍的書房很大,算是個小型的藏書閣了。就是裡頭的書不算正經。
沈嫿:“拿上一本,他察覺不了。”
韋盈盈覺得有理,她廢了不小的功夫,將下冊尋到,沒有瞧見身後的女娘一本正經的抓住角落裡不甚起眼的一本書,很隨意的就往袖子裡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