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身後便有沉穩的腳步聲,不用猜,也知是那個有公務的。
沈嫿轉身,她比崔韞多了好幾個臺階,此時比他高出半個頭。
女娘姿態擺的很足,她輕蔑的抿了抿唇,咻一下的繼續伸手指人!
別跟!
不想理你!
手腕卻被人攥住,她微微蹙眉,崔韞卻是堂而皇之的鑽入她的袖擺,包裹住藏在裡頭細白的柔荑。
他的力道很柔,像是對待稀世珍寶,更有安撫之意,可同樣的,是那麼急切的以肌膚相貼的方式抒發思念。
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過,可這個舉動,卻讓沈嫿渾身發燙,甚至愣愣的,由著他牽著去二樓。
人群一個個的眼兒蹭亮。卻不敢吭聲。
身後的即清擋了胡二的路:“胡二公子公然意圖賄賂我們大人?”
他只是個浪蕩公子哥,請客如何算賄賂了?
胡二被當眾落了面子,面色沉了下來,卻到底忍著,不敢得罪。
掌櫃似很不經意的大聲提點:“二公子,您這是還不知嗎?那搜捕令小的可是瞧得真切,這次王爺是專門來逮捕你父親入獄的。”
即清笑:“官家賢明,最容不得欺壓百姓的官員,胡家早些年不乾淨,你兄長一炷香前已被關押,父親更涉及多樁命案自然更容不得。胡二公子,您護人心切,卻有意貿然請客王爺,妄圖求情可見居心不良,律法在前這是絕對不成的。”
胡二公子險些眼前一黑。
什麼搜捕令!
他不願信,可被官吏押著下來的人裡頭,煞白著臉的第二個不是他父親又是誰。
二樓雅間。
“何時回來的,怎麼不同我說一聲?便是沒法去豐州,好歹我能去郊外迎。”
沈嫿回神。
正要甩開他的手,身子卻被他勾住,天地一轉,女娘被抱著坐上餐桌,崔韞低頭去看她。
“鬧脾氣了?”
您心裡沒點數嗎?
沈嫿嚴肅又矜持:“嗯!”
大有你看著辦的意思!
崔韞揉了揉眉心:“我這幾日有些忙,也的確疏忽了你。我的錯。”
沈嫿一聲不吭。
忙?
對她忙!對那太傅家女娘可不是!敢情是挑著人忙吧!
沈嫿越想越不舒坦。對他所言也相當不滿意!就要從桌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