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千喻認真的想了片刻。剛開始她抱著的心思不純,後面卻……
見她不語,許呈的力道在收緊。似拿她沒法,卻也清醒的沉淪。
——“可我當真了。”
念及此,鄭千喻的臉羞澀的有些燙。女兒家的情意綿綿如何也擋不住。
沈嫿輕聲問:“長輩同意了?”
“這是自然。你也知道我阿爹的脾氣。當初同他提及,我也慌得不行。”
可她沒想過,戰戰兢兢聽著許呈乾脆直接的對阿爹嚴明求娶之意時,鄭老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我早就看破了。這丫頭瘋瘋癲癲整日圍著你打轉,就是目的不純。”
——“可我沒想到,你竟能看上她這樣的!”
——“早知如此,我同你阿姐何必如此焦急,想著給你們分別相看好姻緣?”
身份的確尷尬,可這又如何?許呈是讀書人,又是可靠的。還能管住鄭千喻。
嘴長在別人身上,管外人怎麼說?日子自個兒過的舒坦就好。
想當初,他娶繼室,不也是惹人非議麼?閒言碎語也不少,可他娶對了人,家宅安寧。
鄭千喻驕傲:“我阿爹說了,哪個多舌的,就讓他在整個豐州城都買不上米!”
好狠!
沈嫿看了眼婚期,是一個月後。
可以看出,鄭家嫁女心切了,她壓下異樣:“既是如此,怎麼不讓我見見?”
“他去盛京了。”
汪續忙道:“這事我知道,許公子先前科考被取代,是那匯州的路長州尋來,兩人這才一道去盛京討要說法,我阿爹他不久前還唸叨,說新皇登基,許公子能與那路長州相識,定也是有出息的一派人。”
他朝鄭千喻比劃:“三姐苟富貴,莫相忘!”
說著,他又念起一事。
“如今,崔侯又成了淮安王府的王爺,義母,你豈不是還要喊當今聖上一聲表哥!”
汪續激動。
他!汪續沒本事!靠著女娘!怎麼了!
沈嫿眸光一頓。
汪續:“你坐在我邊上,都在發光呢!!!”
鄭千喻:“那如此算來,皇后娘娘便是你的表嫂,這可是一國之母,你可得同她搞好關係。”
“此言不假,只是娘娘是工部尚書府的千金,義母在她面前且記得稍稍收斂些脾氣。”
兩人一唱一和。
沈嫿微微一笑。
“剛給她寫了一封信。”
鄭千喻:……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寫了什麼?”
沈嫿:“讓她要點臉。”
鄭千喻恍恍惚惚,又見點的菜沒上,不免出雅間親自去廚房催。她一走,沈嫿看向汪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