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綻放。”
採花賊一個哆嗦。
“我說!我說!”
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氣,似在為友情義氣而痛苦掙扎。選不出暴露誰才好。
於是。
“數量有點多,怕您記不住,找筆紙來。”
“我就告知我知道的。如今亂的很,也有不少人做起了這不可見人的勾當。”
都來陪他!!!
沈嫿聽到這裡笑了。
“也是怪事,你們就沒生半點疑心?豐州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巡邏的官吏總能及時逮捕私闖閨房的。”
真的只是靠運氣嗎?
錯,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那些金庫被盜的人家,沈嫿也一一看了名單,有些人,她不適,可其中商賈沈嫿卻知道些內情,多為偽善之輩,只怕失手撈不到半點好處的,都是些良民。
如今的豐州早就被暗樁掌控。
亂而不亂,不亂則亂。其中如何誰又說的清楚呢。
她玩著手裡的玉佩,一點一點撫平流蘇。
只怕各城多為如此。
崔韞的人,謝珣的人,還有姬謄的人。早就星羅棋佈。他們投下巨網束縛,大祁各處,都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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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隔三差五的狂風驟雨,今兒難得是豔陽天。
爀帝傷勢轉好,不顧鄒後和靜妃的一再相求,至今不曾應允解禁二子。
他坐在輪椅上,去看窗外。
天空頃刻間暗了下來。金輪被一點點啃食。缺口越來越大,
爀帝心下一沉。
天狗食日,大凶之兆。
黑暗下,是遠處的嘈雜聲,很快被淒厲的尖叫取代。此起彼伏而不絕。壓抑的人喘不過起來。
宮殿多出走水,火光大起。
姬妄意氣風發於高馬而坐,後跟三千精兵。
“太子謀逆,意圖弒君。都讓開!”
光明重現刀光血影間,廝殺不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下。
應公公察覺不對後,當即扔下御書房的爀帝,收拾細軟瘋狂逃竄。很快死於箭下。
他的瞳孔睜的很大。
“四——”
姬妄拉緊韁繩,馬蹄直直碾過應公公的身體。是骨頭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