爀帝不得抽身,故太子得聖令替他安撫謝家。
他心思活絡,又見謝珣對他不似以往的難以親近,當下心思一轉,很快了然。
謝珣定然也是不願去邊境送死的,邊境若真要打起來。國庫空虛,糧草一旦供應不足,定然不敵。
他便有意拉攏,特地定下一線天酒樓雅間,為謝珣送行。
酒後三巡,姬甀的頭越發的沉,徹底昏睡過去。謝珣微醺的眼,在前者腦袋砸到案桌上後,化為清明。
他點燃一根不惑,這才抬步出去,朝一線天酒樓掌櫃頷了頷首。
夜已深,爀帝翻來覆去難眠。理舞弊這件事,證據已擺在眼前。
宣涉及此事的人前來,對比字跡,一眼便知真假。
可能作出這些事都,也許是一方知府,也許是主考官,也許是批卷官員,也許更是朝中大臣的助力。
這才能層層審批透過。這些年,從未出差池。
再分,便是多方勢力。
這還只是這六年間的,往前再推,也定有受害者。
他如何能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泛著幽幽冷光的匕首猛的朝他而去。胸口出生生捱了一刀,他驚恐之餘,撕心裂肺出聲。
“救駕!”
皇宮大亂。
御醫齊聚。
鄒後面作焦急狀,再見醫侍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來,心下卻漠然至極。
她在想,爀帝若是救不回來。她兒姬甀就能登基。她早給鄒府去了信,讓鄒威早做準備。
後趕來的靜妃,淚眼婆娑。
她同鄒後的視線甫一對上後雙方各自嫌惡。
靜妃柔弱的眼淚往下砸。
鄒後冷眼旁觀:“官家吉人自有天相,靜妃這是哭喪給誰看?”
“妾心疼官家。”
靜妃:“讓娘娘看笑話了。”
話畢,她一瞬不瞬的聽著裡頭的動靜。
爀帝這樣的人,死了也好。
姬甀德不配位,便是嫡又如何?他爭的過妄哥兒麼?
鄒後: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