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汪知府,也算讓沈嫿高看一分。
“是如此,不過汪知府各地走馬上任,嫌少人知曉夫婦之間有這一段。”
沈嫿心被小七勾的癢癢的,她側頭問:“那第三個是?”
“是一道花瓶瓷器。”
女娘錯愕的呼吸一滯,嗓音不免拔高三分:“花瓶?”
“不錯。”
“有回汪知府被遭暗算,淬著毒的匕首朝他而去。眼看著躲不過,偏偏高空也不知怎麼有花瓶墜了下來。將賊人砸了一頭的血,當場斃命。”
“花瓶也盡碎了。可汪知府最是重情,事後將碎片全都取走,親自粘好,如今還擺在汪家祠堂處,日日受香火供奉。”
這一家都是些什麼人!
沈嫿果然!高看的太早了!
正說著話,就見聽著動靜的孫姨快步而來。
“娘子。”
沈嫿含笑等她走近。寒暄一番她問。
“衡州來的繡娘,孫姨覺著如何?”
孫姨也正要說此事,忙不迭道:“幾個有經驗的老繡娘針法到底與蘇繡不同,不過上手極快還需點撥,只要夠盡心,再多給些時日不會差。”
沈嫿見過這些繡孃的繡品,多為走獸。算得上精美,可有的少了些神韻。
往往這便是最致命的。
神韻便是繡品的魂。
她沉吟片刻。
再過三個月,便是豐州的蘇繡展了。這也是沈嫿急著讓繡娘們趕工的原由。
屆時,大祁各地有名氣的繡紡,都會聚集來此。
豐州城不算大。蘇繡展卻年年再次舉辦,不在天子腳下的盛京,無非是因沈家繡紡在此。
沈瞿想必早已做好了東道主接待的準備。
這一次過後。
往後的每一年,豐州會接著辦展,可絕對不會是沈瞿手下搶去的沈家繡紡。
“另開闢一處院子給她們用來教學,刺繡講究心定,若擾了我們後院繡孃的進度,那便得不償失了。還得勞煩孫姨多多費心。”
“是。”
孫姨也正有此打算。
“幾個小的,也頗有靈性。我便想著無需著急,讓她們多看多學,邊上打打下手自個兒去悟。”
“宅院裡廂房多,也好安頓。娘子若是覺著可行,回頭便將契紙讓他們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