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的臉徹底黑了。
他抬眸摸了摸沈嫿熱的紅撲撲的臉。
“瘦了。”
“那我多吃點。”
“該如此。廚房那邊做了易消化的麵食。”
沈嫿很友好:“你吃了嗎?”
崔韞整日奔波,便是一滴水都沒喝。
“還未。”
她扭了扭:“那你少吃些。瘦了的話,下回再見,就是想我想的。”
崔韞握著纖細的腰,阻止她亂動:“看來是沒收著信,惱了。”
沈嫿吐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本來是有的,可這會兒沒了。”
“還難受?”
沈嫿不止難受,她還出了一身汗黏膩膩的。
“我得沐浴。”
她作勢爬起來,又被人按了回去:“還病著,等燒退了再去。”
屋內熱水、帕子等盥洗之物都是全的。
崔韞也知她的毛病,對上她溼漉漉的眼眸,到底不忍心。
他抱著沈嫿支起身子,咬上柔軟的唇瓣,沈嫿仰著頭乖乖的由她索取。
“我喚婢女入內給你擦身。”
她神智不算清醒,就唸著不能讓崔韞走了。女娘不撒手,悶悶道:“可我沒抱夠。”
說話間,吐字也不算清晰,可委屈顯而易見。
“你來。”
崔韞喉嚨發緊,眸色漆黑深邃。
半響不得回應,病中的沈嫿很不高興。
“你憑什麼不給我擦?”
“你幫了我,下回我也好幫你不是?”
“這種事得講究有來有往。”
“難怪繡娘都說我可憐。看來是不無道理的。”
她還要再說什麼,就被堵住了唇,天旋地轉間,身子嵌入柔軟的榻上。
崔韞這次吻的很兇。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可抱在懷裡,卻仍舊抵不住思念。
一觸即燃,還不夠。
這樣遠遠不夠。
輕咬重嘬,喘息聲落入沈嫿耳裡。
中衣跟著半解,他的手已沒入。入手一片滑膩,彷彿也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唇朝下。
是最敏感的脖頸處,換來她一個哆嗦。
‘‘咯咯’一聲響,是敲門聲。
倚翠聽不到裡頭的動靜,等了等還要在敲,門被裡頭的人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