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阻了崔韞回盛京的請求,無比強勢的派了金小將軍一同前往,命其同崔韞徹查此事。
也就沈嫿這些時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得到半點音訊。
“衡州官員,一併壓入牢獄。”
“廢墟下的死者身份,也同橫州失蹤的一一對上。衡州徹底大亂,暴亂者無數,蜂擁而上。鬧的厲害。”
“爺這幾日,怕是忙的沒閤眼。”
沈嫿若有所思,卻是埋頭朝外走去,跨過門檻時,她問。
“好好的礦山說塌就塌了?”
影五心虛。
“你們侯爺炸塌的吧?”
沈嫿低聲看不出情緒的問:“死了多少人?”
不等影五回應,她卻不願聽了:“不必講。”
礦山那邊,早就是墳骷髏了。手段也許殘忍,可何嘗不是徹底的結束和解脫。
礦山的人早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與其在黑暗裡求生不得,倒不如給那些人一個痛快。
也只有如此,鬧大了,民間怨念積深,那惺惺作態的帝王,才不會包庇的睜隻眼閉隻眼。
可這到底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不能細想。
也沒法說孰是孰非。
只有改朝換代,擁簇新皇,大祁才能換來新生。
暴亂不就是衡州百姓對大祁的不滿麼?
有些人得犧牲,即便無辜。
不過……
這離輔佐姬謄登基,也不遠了。
“重繡,你這牡丹可還是不對。且照著畫樣來。”
遠遠就聞孫姨的嗓音。
沈嫿走近,堂間坐著二十餘位繡娘,孫姨來回的走,時不時停下來提點幾聲。
“絲理,前後遠近層次,色彩,光線明暗,可都得仔細著。”
“肥厚的花瓣用粗而細的線條,輕薄的花瓣,擇細而稀。這可都是學問。”
沈嫿隻身入內,隨意在一架繃前坐下。她環視一週,所有人都聽著認真。
孫姨一見沈嫿,並未停下來,仍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沈嫿聽了片刻,衝邊上年齡相仿的繡娘道:“很囉嗦是不是?”
繡娘們並未見過沈嫿容貌。衡州到底不是沈嫿的地盤,富家子弟更是驕奢淫逸,她也不願惹事,給崔韞帶去麻煩。故,見繡娘都是帶著面紗遮去容貌。
也就沒人認出她來。
“孫掌事不喜遲到的繡娘,你遲了一個時辰,可見是要被罰的。”
“你是新來的繡娘嗎?我來豐州兩個月了,頭一次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