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不是剛出去查賬嗎?”
沈瞿逼近,冷冷質問:“阿孃在漾漾藥裡下了毒?”
沈薛氏:???
什麼毒?
“她身子本就不行,我一直說留著她有用,我的話阿孃是前腳應了,後腳這就忘了?”
“你說什麼?”
沈薛氏氣急敗壞:“我瘋了給她下毒?她吃的那些藥,都是身邊婢女親自煎的,旁人碰都碰不得,防的跟什麼似的。”
她的神情做不得假,可沈瞿卻半信半疑。
沈薛氏自入門,便同沈嫿不合。她是最有可能對沈嫿下手的。
沈薛氏沒好氣道:“你好端端提她作甚?晦氣!”
沈瞿看著她。
“沈嫿回來了。”
沈薛氏呼吸一頓:“回來了?”
“她回來作甚?”
那小賤蹄子,怎麼沒死外面!
沈瞿垂下眼眸,眼裡閃過點點笑意,語氣卻似惋惜:“自然是貴人膩了她。”
沈薛氏聞言,當即暢快的笑了。
“她那脾氣,有誰受得住!活該如此。”
“正當外室好當?靠著一張臉,如何能長久?”
沈瞿雖也認同,卻聽著心煩。
他說:“兒子準備接她回來。阿孃準備準備,明兒與我一道。”
聞言,沈薛氏萬分不虞:“接她?她當時離開時不是盛氣凌人嗎,憑什麼接她?”
她不免又去想,沈嫿這會兒得有多可憐。
“誰給她的臉了?”
“合該她求上門前,請我寬恕。”
要不要讓沈嫿入門,她還沒答應呢!
沈瞿卻道:“要不了多久,只怕外頭都得傳遍了,您或是兒子害她的事。我們受桎梏非但得去接她,還得笑著請她回來。”
沈薛氏的臉徹底黑了。
她都說沒害沈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