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睫毛輕顫,想通這一點後,甚至忘了去擦手上的血。
小七是姬謄的人,卻是謝珣從三皇子那邊要來的。
往前,沈嫿從未多想,畢竟姬謄回盛京,是謝珣出的力,有些往來也應該。
可若不單單只是尋常往來呢?
姬謄本不簡單。
他這次回盛京自然和皇家有的鬥。
女娘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阿兄和崔韞莫不是在扶他上位?
沈嫿有點不太好。
可,若是不站姬謄,陽陵侯府和輔國公府難不成站姬甀,姬妄那邊?
那兩人可不是好東西。
等他們得償所願後,保不齊下一個便是對付陽陵侯府和輔國公府。
若是保持中立,兩府日後的日子只怕也是水深火熱。
龍椅之下,誰能獨善其身?
念及此,沈嫿有些憔悴。
她甚至輾轉反側一夜沒怎麼睡,早間起來眼底的青色連粉脂無法遮上。
“娘子的手是怎麼回事?”
凝珠從外頭進來,見著女娘指尖用繃帶纏著,不免驚呼一聲。
沈嫿虛弱:“受傷了。”
“啊,可有上藥?”
沈嫿仰頭,看了眼外頭的天色。
幽幽出聲:“沒事。”
“死不了人。”
凝珠:!!!
奉藥入內的倚翠:……
女娘昨兒夜裡就去了她屋裡。慘兮兮的用早就癒合的手指嬌氣的指給她看。
她很作,卻讓人憐惜不已。
“受傷了。”
“得上藥。”
她吸了吸鼻子,似凝出愁色:“漾漾可疼了。”
不知為何,倚翠總覺得沈嫿情緒起伏的不太對。尤其根據女娘的要求將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後,沈嫿依賴的把頭抵在她肩上,也不說回屋。
她便輕輕安撫女娘纖細的背脊。
“娘子可是明兒要見那群人,心下不舒暢?”
女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