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她拍拍影一的肩膀,面無表情的表示。
“我在娘子跟前伺候,前些時日,娘子照著凝珠的月錢同樣算了我,娘子給的加上爺給的,我也算領了兩份工錢了。”
影五語氣帶上了小得意。
“昨兒,娘子一高興,整箱匣子裡的首飾就讓我們幾個拿著分了。我估摸著算了算,那些拿去當鋪,左右能換五百兩!”
“影一,今時不同往日,你那點小錢,我是看不上了。”
“你留著娶媳婦吧。”
影一沉沉的看著她。
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說什麼才好。
————
屋內,沈嫿走近,順勢將綿布遞過去,理直氣壯的道:“給我擦。”
說著,她轉身抱起小杌子,在崔韞面前坐下。
崔韞垂下眼皮,倒沒再說什麼。
手下動作輕緩,耐心也足。
早前,雪團也是這般,溼淋淋的將棉布送到他手上,趾高氣揚的讓他擦。
不能扯了它的毛,它會疼。
不能敷衍,它會不滿意。
嬌氣的不行。
眼前的人兒,只怕更甚。
“你去哪兒了?”他手上動作未聽,語氣卻仍舊淡淡。
“那可就多了。趙韋兩家都去了。”
沈嫿挺翹的眼睫微微一眨:“這次姬霍也在。”
崔韞攏了攏眉心,語氣更淡了:“恭親王世子最是浪蕩不過,少同他來往。”
“你的話我自然是聽的。”
崔韞不信。
而今夜,女娘格外乖巧。
“畢竟,他有意挑撥是非。”
“也沒做旁的,只是說你會沾花惹草。”
崔韞動作一頓。
他沒有情緒的應了一聲。
“你信?”
“不信。”
沈嫿:“他還說了,會幫韋盈盈養粉面郎君。”
姬謄的事,崔韞倒不上心。
故,這句話也沒讓他有半點反應。
沈嫿背對著他,無法瞧見他眸色的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