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趙家主母昨兒也說了,她沒幾日活頭,等我嫁過去,掌家的鑰匙就一併交給我。”
“那你該孝順婆母,最好這喜一衝,她人便好了。我日後也就指望你了。”
韋珠珠沉臉。
“與你何干?”
“趙家主母病前是個厲害角色,為人最是莊嚴肅穆,她若好了,掌家權沒了不說,再來蹉跎我怎麼辦?”
韋盈盈忙奉承:“也是也是,病著才好呢。”
趙梧視線沉沉。
如此毒婦!
韋盈盈一直在留意上頭的動靜。又何韋珠珠虛與委蛇周旋一番,直到確定那些人全部離去。
“愣著做甚,茶都涼了還不重新去添一杯。”
“喝什麼喝?就你這個小蹄子也配?”
韋盈盈一改嘴臉,二話不說,將茶水朝韋珠珠臉上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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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如墨,路上鮮少能撞見人影。
剛回陽陵侯府。
沈嫿沿著小廊慢吞吞的走著,身後跟著提著燈籠的影五。
影五仍舊面無表情,可她步伐比往常輕快了不少,足以窺得她的好情緒。
原因無法,小七走了!
鄒家一事後,就再沒回來。
這件事,姬謄像是怕觸及崔韞逆鱗,得了好處後,收放自如,不敢把人逼的太緊。
“官場上趙大人說一不二,他定下的婚,只怕趙公子有意退也難。”
影五到底開口:“娘子不知,爺同那趙大人有過交鋒,此人心思深沉,雖算不得陰險,可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想必同工部尚書私下達成了一定的交易。
她所言,沈嫿沒放心上。
小廊十步一盞紅燈,朦朧婉約。
女娘眉眼精緻,她只是側頭不在意一笑。
“你忘了趙家主母的母家。”
“趙梧孝順,此事自不敢驚擾她,可總能登門去外祖府上拜訪,只要外家肯出面,趙大人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