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已許久不曾聽到表哥這個稱呼。
尤其她笑吟吟的親暱的說著話。
一時間竟有些回味。
“怕。”
沈嫿沒想到他會這般說,當即有些怔。
崔韞將玉佩繫上,又輕撫女娘衣裙的褶皺。眼眸沉沉,裡頭仿若蘊了簌簌白雪,他坦坦蕩蕩的輕啟唇瓣。
“怕你沒心沒肺,所以只能拿著些俗物獻上,你若敢收,我便敢送,左右掏不空家底。”
女娘總是懵懵懂懂的,是他卑劣,試圖將她一同拉入慾海。
可明明可以哄騙她,念著她不懂,就要了她的身子,可沒有。
在這方面,女娘就是一張白紙。
他對所有人都狠,包括自個兒,看偏偏捨不得沈嫿。不願讓她過早經歷情事只恐傷身,也不願再沒成親前欺負她。
扶持姬謄,這條路的確如祖父所言,不得不為。
可若他出了事。
至少……
能給女娘留一條退路。
沈嫿向來是順著杆子往上爬的:“你名下到底有多少產業?”
好勝心讓她止不住的攀比:“你多還是我多。”
崔韞清楚她手裡的產業,倒不隱瞞:“我。”
沈嫿:???
她想到一線天價格的昂貴,還有一風堂繡品翻倍賣,仍舊有一群上趕著去買的。也同樣有一股吸引,讓她掏錢再掏錢。
可也不至於!!
許是猜到她的心思,崔韞嗓音淡淡,可所言卻是無情。
“不止一風堂和一線天。”
“維楨不才,養傷的那幾年,只顧著賺錢了。”
沈嫿:???她瞪大眼。
偏偏崔韞又給她一擊。
“也就近些年鬆懈了不少,可底下的掌櫃是親手所挑,能力不錯,盛京街頭那些租著的鋪子近三成是我名下。”
用的自然是匿名。
盛京城外,也有涉及。
他手下的掌櫃都是親自所挑,一切出面的事全由影三代為管理。這些年擴充再擴充,分鋪生意也極好。
沈嫿惱怒一瞬,很快又想開了。女娘只會揮霍,更是不生半點羞愧。
她指尖戳了戳崔韞的衣襬。
“你的就是我的。”
“嗯,總得拿出誠意養最嬌貴的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