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推搡著,拉著崔韞一道躺下,縮在他懷裡。在崔韞的注視下,她慢慢扯過被褥,再將兩人一道蓋住。
崔韞:……
饒是他,也猜不透沈嫿到底要做什麼。
被褥蓋上,眼前一片漆黑。沈嫿的勇氣也往回飆升。
她狠狠心,雙手攀上男子的肩,又趴在他耳畔小聲問。
“你先脫,還是我先脫?”
崔韞攬著她腰身的手倏然收緊。
偏偏,女娘睜著清澈懵懂的眼眸,還在拱火。
她很講道理。
“也可以一起。”
耳側傳來男子的一聲哂笑。他撥開被褥,半遮半掩的床帳內,光線柔和。
他漆黑如深夜,深深看著女娘的嬌容,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她的腰間繫帶。
“說吧。”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沈嫿抿了抿唇,她小心翼翼覷他一眼。
“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崔韞垂著眼皮。
“繡坊的,沈家的,都是筆糊塗賬,總要料理。”
崔韞應了一聲,他情緒不變,彷彿毫無意外。他看向窩在懷裡的人兒:“故為此,你勾引我?”
什麼勾引!
“我是讓你明白,我這次走,不是始亂終棄。”
沈嫿免不得細細叮囑:“待我走後,你得守身如玉。”
“衡州知府周章平一事,你可知?”男子的嗓音從頭側傳來,他說著與此時毫無干係的事。
沈嫿心思被帶跑偏。
“他不是被刑部的人抓了嗎?”
“我今兒在路上,還瞧見不少人堵著衙門,聽說便是為了周章平的事。”
崔韞應:“周章平死了。”
沈嫿‘哦’一聲。
她學著崔韞,也玩著他腰間的繫帶,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時不時還繞在指尖轉個圈。
“死就死吧。”
“反正,我不認識他。”
女娘沒骨頭似的,渾身上下都是軟的,白嫩嫩的足也不安分,時不時的蹭著崔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