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讓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
“可你離開盛京,我若是想你怎麼辦?”
“豐州城那麼遠。你這人沒耐心,沒準我寄的信,你一封也不會回!”
“再說——”
沈嫿保持微笑:“說人話。”
韋盈盈瞥她一眼,語速加快:“我若是好運沒了,日後又沒錢了,你不在,到時候找誰借。”
沈嫿冷笑一聲。
她就知道!!
“沒錢?”
“你跑去三皇子府,給他甩幾個臉色,或是哭哭窮,他若是在意你,金山銀山,都給你搬來。”
這話,韋盈盈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她抿了一下唇:“雖說那是我未來夫婿,可有句話我也不得不說。”
“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沈嫿:……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我是不指望他這輩子有什麼出息,左右我也就這樣了。誰也別嫌棄誰,湊合著過就成。”
沈嫿眯了眯眼,她難以想象,韋盈盈若是知曉姬謄都是裝的後,是高興多一成,還是惱火多一層。
若她沒將姬謄掛念心上,大抵走路帶風,四處顯擺了。可若是心裡有姬謄。被騙了如此之久,像個小丑般被耍的團團轉,想來……有姬謄受的。
那場景定然有趣。
“對了,你何時啟程?”
沈嫿道:“估摸著過幾日罷。”
“可同崔侯說了?”
沈嫿舒展的眉心緩緩蹙起:“還未。”
她還在糾結該怎麼同崔韞提及。
畢竟……豐州的事若不解決,只怕她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回盛京城的路上,兩人共坐一輛馬車。剛入城不久,中途,馬車被人攔了下來。
是一道亢奮的嗓音。
“沈妹妹!”
姬霍看見誰都喊妹妹。
“呦,韋妹妹也在。”
他身上有了銀子,這次出門是給小妾買胭脂水粉的。卻不想還能撞見這兩人。
他坐在馬背之上,側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