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歪了歪頭,羞澀一笑:“夫人非但不能趕我,真遺憾,只怕還得供著我。”
“這裡是顏府!你們對夫人尊重些!”婆子護犢子的上前。像極了一條忠犬。
別以為是條狗就能咬人。
沈嫿仿若未聞,將其忽視。
她將腰間一塊玉拿出來。對著光線仔細的看了看。
“這玉,誰喜歡?”
韋盈盈一唱一和,眼睛瞪大:“這也太好看了。通體帶紫,色澤上乘!”
沈嫿朝韋盈盈拋了過去:“那送你了。”
慢了一拍的影五:!!
影五:???
影五痛心疾首。
不是吧!她麻袋都準備好了也沒等到沈嫿扔首飾,這塊玉,她盯了三天了!
就這麼沒了!
提督夫人努力的平復呼吸。
沈嫿再度看向她,毫不吝嗇的真誠誇:“呦,還沒氣死吶。”
提督夫人冷冷一笑,可到底有所顧慮,如今顏家本就是盛京盯著的物件,也經不起半點風雨了。
她怒火攻心一揮袖擺,轉身而去。她一走,身後伺候的婢女婆子一併離開,很快,屋內變得異常空曠。
韋盈盈卻憂心忡忡:“你也不怕回頭她尋上陽陵侯府。”
沈嫿不以為然:“她怕是自身難保了。”
這話也對。
韋盈盈去看顏宓,沒好氣道:“也得虧我來了。”
“這次沒死成,你可別又尋短——”
“不會。”
顏宓抬手摸了摸脖頸的傷痕。
“你若不來,做過手腳的繩子遲早也會斷。”
她從未想過輕生。
人命,沒那麼賤。
她得活著,堂堂正正的活著。
沈嫿來到榻前,看了眼顏宓。不等她說話,顏宓卻是清淺一笑。眼眸閃過難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