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姬謄又道:「據我所知,其名下還有不少產業。都交給手下的人料理,他從不露面。只怕無人知曉他是背後的真正東家。」
他感慨:「挺好。」
「回頭,我若缺銀子就找他借。」
崔韞若不借,他就幫謝珣去追沈家女娘。
姬謄打算的很好,再見謝珣怔愣,他頓了頓,又不經意的問。
「四皇子妃那邊的事,他可有說我手段殘忍?」
爀帝要徹查,姬謄也絲毫不慌。
狗皇帝,絕不會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謝珣:「不曾。」
崔韞甚至提都沒提。
謝珣溫和的看向姬謄:「雖說不該殃及婦道人家,可你不過也是以牙還牙罷了。」
要知道當年,邵錦薈在生姬謄前,曾產下一女。
姬謄其實還有個姐姐。
生的粉妝玉琢。
後來,邵錦薈被打入冷宮,無法護她周全,小公主是被鄒皇后同靜妃聯手活活害死的。
爀帝當時
需鄒皇后同靜妃母族的擁護,且死的又不是皇子,也就忍痛未曾出面做主。
一報還一報。
雖說禍不殃及池魚,可謝珣有妹妹,推己及人。
他沒法做到存有善念。
無非是因果輪迴,恩怨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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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姬謄那邊回來後,謝珣陪著謝宜寧用了早膳。免不得多多叮囑。
「官家震怒,太后老人家病情加重,瞧著情形只怕不好。今日莫亂走動。」
謝宜寧溫順的點了點頭。
謝珣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針箜籃上,裡頭裝著針線。
他再清楚不過,謝宜寧懼生人,嫌少出門,平素都是讀書、刺繡、彈琴來打發時間。
謝宜寧這次出遠門,自也帶了出來。可這幾日,她難得放開和崔絨這個小女娘一道,整日跟在沈嫿身後,光顧著玩了。
「你若刺繡,不妨也去尋沈娘子。她自幼就學,繡品只好不差,這天下高人太多,我不好下言論,可整個盛京,只怕無人能及。」
謝宜寧微微驚訝。
謝珣見狀只當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