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令母所言,我不慎聽了。」
顏宓腳步一頓,她聽出了身後人是誰。是誰都好,怎麼偏偏是他。女娘的難堪全然湧上心頭。
「我知父母之命不可違背,提督府規矩更是森嚴,然據我所知,衛熙恆不知染了什麼病,太醫更是束手無策。此事令母可知?」
「她知。」
————
彼時,
沈嫿回去途中,被一群女娘拉住。她一眼瞧見裡頭的韋珠珠。
韋珠珠上前攀談:「今兒晴朗,沈娘子也出來走走?」
沈嫿沉默。
韋珠珠:「我同沈娘子也算是相識,先前雖鬧了些不愉快,可到底——」
沈嫿冷笑,生生打斷她的話:「還不明白嗎?我同韋盈盈交好,她瞧不慣你,我自然也瞧不慣你。原以為你有些自知之明卻不想非要我說出來。」
韋珠珠一哽
很快,海棠紅羅裙女娘親暱拉住沈嫿的手:「沈娘子妝安,我是范陽盧家女。昨兒瞧見妹妹,就很是歡喜,暗自納悶,這天下竟有如此明豔柔美的女娘,今兒走近細瞧,不想更為驚豔。」
沈嫿聽的莫名其妙。
盧家女又道:「妹妹頭上的步搖,可真好看。」
沈嫿總算有了說話的慾望。
「我阿兄送的
。」
眾人齊齊誇:「令兄真有眼光。」
沈嫿也便和顏悅色。
可很快,這些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後,話題很快引到了另一處。
「沈娘子是侯府的表姑娘,這次春獵侯爺又帶著你一道前來,想必表兄妹感情極好。」
沈嫿剛往上翹的嘴角立馬拉平。硬邦邦道:「我和他不熟。」
盧家女娘卻是掩扇輕笑:「沈妹妹說笑了。」
沈嫿:……
「都說崔侯已有心儀的女娘,這外頭都傳的有鼻子有眼。竟也不知是哪個府上的?」
所有人都看著沈嫿。
沈嫿面無表情,總算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是向她打聽崔韞的事。
韋珠珠連忙附和,她捧著盧家女道:「當時一線天酒樓裡,不少人目睹了崔侯抱著那女娘,可都這般久了,卻不見侯府同哪家定親,如今想想也是怪異,正經女娘能沒臉沒皮同外男這般親暱?想來親事早黃了。也是,崔侯這般人物,如何會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娘蠱惑,他也不是誰都能肖想配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