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聽話了,每月去錢莊的事,我才好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說是不是?」
這一句話,徹底掐住顏宓的軟肋。
她面色一白。
「阿孃……說的是。」
這便兩人的說話聲,自然傳不到沈嫿耳裡,她剛覺得顏宓不對勁時,崔韞便走了過來。
「不遠處有座湖,七王爺他們正在垂釣,你可要過去湊個熱鬧?官家這幾日食不甘味,晚膳得先緊著宮裡的貴人,此處比盛京冷的多,山頭的雪至今未融。回頭送過來的飯菜,怕也都得涼的。」
沈嫿明白了:「自然要去的。」
她還挺愛吃魚的。
尤其是搶來的。
————
夕陽往下墜,殘餘霞光萬丈。落在湖面上,連帶著一道勾勒絢麗的畫卷。
涼風颼颼,沈嫿裹緊貂毛,再度感受到了「盛京的冬日」。
那邊,姬霍肆意嘲諷:「騎了兩日馬,自個兒媳婦都不敢面對
,你躲得了初三,躲不了十五,這幾日得同公主入一個帳。」
「我是願意收留你的,不過——」
姬紇已經聽不下去了。
「誰稀罕?你求我,我也不樂意過去。」
這些時日,爀帝多次催促他開枝散葉,他還能跑去別的帳篷?
他早就和樂伽商量好了,他打地鋪。
久久不見魚兒上鉤,姬霍不免心氣浮躁:「別說話分我心神,你也離我遠些。」
「自己沒本事也怪得了誰?」
姬紇眉飛色舞的顯擺:「這垂釣技術,你還是得多同我學學。當然,我不會教。」
這話,說的實在猖狂。
沈嫿險些懷疑姬紇的桶裡裝滿了。
她走近,去看姬霍的水桶。
一尾魚都沒。
真沒用。
再去看先前叫囂的姬紇身側擺著的水桶。有一尾魚,卻還不及她小拇指長。
也沒好到哪裡去。
沈嫿嫌棄的後退幾步。撞上了崔韞的胸膛。女娘下意識轉身,額頭又重重的磕到他的下頜。
沈嫿狼狽抬手摸了摸額,她痛苦的一癟嘴,很孝順的焦慮詢問:「表哥你疼嗎?
「你們幹嘛呢!當這裡沒人嗎!好歹注意些!」姬霍看過來,見兩人貼在一處刺眼萬千,不免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