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為父,對宣窈的疼愛,一分不少。以前是,以後也是。
宣窈於他很重,重過自身,可溫以苒,是他的命。
「為難你了。其餘的交給我。」
————
屋外,石桌旁。
輪椅裝置齊全,沈嫿了無生趣的從側兜裡掏出紙袋,裡頭裝著倚翠做的肉脯。
她垂頭喪氣的咬著。
還不忘扭頭去問喬姒。
「表嫂嫂吃麼?」
「你少吃些肉脯,莫誤了正經飯食。」
沈嫿:「哦。」
她禮貌的應了很好,然後……又掏出了蜜餞。
直到,她聽到屋內茶具墜地的動靜。
沈嫿耳尖,也顧不上吃了。
「打起來了?」
可屋內再未傳出別的動靜。
沈嫿伸長脖頸,她做憂心之狀,語氣卻很激動:「不行,我得去攔著。」
「我勸架的本事挺不錯的。」
「有我在,嫂嫂的房頂沒人能掀開!」
倚翠聽的真切:……
她家娘子從來都是勸分不勸和。
倚翠到現在猶記得沈嫿有回出門,撞見陌生女娘哭泣,稍稍瞭解一番後,推心置腹的說。
——她都對你大打出手了,這種人,你還願意同他過?長輩勸你忍,怎麼他們不把臉湊過去,替你捱打?
——沒打,只是斥罵我幾句。
——罵你也不行啊,誰不是爹生娘養的,他憑什麼高你一等?
——可是,是我做錯了事,他才罵我的。的確是我之過,
——所以,他為什麼不去反省反省,是不是惹著你了,這才導致你不慎犯了錯。
——這……這樣嗎?
——你能想通再好不過了,明明是他有錯,反過來卻指責你,這種男人如何要得?
很好,一樁剛定下不久的婚事,就被她們娘子搞黃了。
偏偏那女娘對娘子千恩萬謝。
逢人就道識人不清,險些入了虎狼窩。
倚翠看著沈嫿提起裙襬,單腳起身蹦躂,就被身後來的人按了下去。
沈嫿惱怒不已。
一轉頭對上了崔韞淡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