爀帝黑著臉。
使臣看看姬聰又看看姬紇。很顯然,一個是傻子,一個至少腦子正常,是個人都會抉擇。他們轉頭勸說樂伽公主幾句後,給爀帝行了個大禮。
“皇帝陛下。”
“七皇子真的是人中龍鳳。”
姬紇:??我謝謝你全突厥!
滿嘴胡腮的使臣,欣慰的看著姬紇:“我們就將公主交給七皇子了!”
姬紇垂死掙扎:“可我有疾!”
使臣不在意:“欸!無傷大雅。”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倉促又荒謬。
姬紇像是吃了屎。偏偏他沒法去怪樂伽,可若讓他接受,也難。
“崔韞,來幹一個。”
姬紇見他無動於衷,一拍桌子怒:“你不把我當兄弟是吧!”
他開始翻舊賬:“你別忘了,五年前你酩酊大醉,是我不計前嫌揹著你回去的!”
崔韞聞言,依舊淡漠。
“是嗎,可即清早已備好馬車。”
姬紇:“……”
崔韞抬眸瞥向他。
“託七皇子的福,若非你當年趔趔趄趄帶著我一同墜了湖。我也不會磕破了頭纏著紗布數月。”
姬紇的氣勢低了不少。
“那上回姬霍因那兩名瘦馬的事生怨。是我!不辭辛勞日日在他耳畔說你的好。”
崔韞身子往後靠:“嗯,七皇子日日對恭親王世子面前提,我學識比他好,樣貌比他好,處處都更勝一籌,恭親王世子愈發恨我了。”
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姬紇的臉漲紅。
“我好慘啊!”
“放眼盛京,就沒人願意同我喝酒!”
沈嫿吃著菜,時不時就著甜甜的茶水。聞言眸光亮亮的安撫他。她說的很委婉。
“也不要太灰心,多想想是自身的問題。”
她要是崔韞,別說是酒了,都不會待見姬紇這個人。
果然,恩公是個不會計較的真君子。
姬紇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人間不值得。
他失落的埋頭喝酒。
崔韞不語。
沈嫿吃菜。
顏宓坐立難安。
屋內徹底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