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來的不是依雲柔柔怯怯的求饒聲,反倒是吐字不清的一句。
“真難伺候。”
對方說的很慢,口音也重。
姬紇心下一凜,轉過身去。那女娘眉眼風情萬種,陌生但無疑是極美的。
姬紇擰眉:“依雲呢?”
“是你的相好嗎?不知道。”
對方磕磕絆絆,許是說話艱難,便一邊比劃一邊道:“我過來,都沒人。”
也是,姬紇在依雲身上砸下不少錢,他也沒有那些床笫裡兇惡的怪癖。樓裡的花娘那個不是想方設法往他身上撲。
眼下來了個偷看他洗澡的也不見怪。
姬紇沒忍住浪蕩的吹了聲口哨。極盡挑逗。
花娘:“你吹的不好聽。”
姬紇:?
花娘還挺會來事:“我教你。”
姬紇:??
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後者很自信的撅起嘴。
悠揚動聽,是她自己譜的曲。
姬紇沒忍住學了學。
一個站在浴桶外教。
一個坐在浴桶裡學,也沒見誰尷尬。
“錯了!這個音調高了。你再試試。”
對方在教了姬紇三次仍舊無甚效果後,抬手毫不留情的去拍姬紇的頭。
對!拍他頭!
姬紇毫無防備,被打的愕然。
“該死!你敢打我!”
“可你們都說嚴師出高徒。”
姬紇:“還敢狡辯!你叫什麼名字!我必不會讓你好看!”
姬紇冷著臉呵斥。可那人卻是眼中蓄淚,很快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往下砸。
梨花帶雨任誰見了不生憐憫之心。
“我是被抓來的,一醒來就在這裡了。你能送我出去嗎?”
藏花樓裡,剛來的花娘哪個不是哭哭啼啼,想盡辦法逃出去。
若不是崔韞過來,姬紇怎會將兩件事摻合在一起。
這段事,簡直不忍回想。
姬紇對崔韞道:“換成別的花娘早就逮著機會纏上來了,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