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出了藏花樓。
而姬紇和沈嫿都不曾離去。
姬紇的紅顏知己這會兒抱著他的外袍小跑而來:“公子,您的衣裳,可莫凍著了。”
姬紇換上:“還是你會疼人。”
紅顏知己嬌羞一笑,在姬紇看不見的角度挑釁沈嫿一眼。這才歡歡喜喜離開。
沈嫿:?
沈嫿:??
沈嫿:???
她的勝負欲被徹底喚醒。
送件衣裳就算疼人了?她會做衣裳的都沒說什麼。
“站住,你叫什麼?”
花娘轉身嬌媚一笑:“奴家喚依雲。”
沈嫿踩著踩腳凳下馬車後幾步走近,她矮依雲半個頭,卻依舊咄咄逼人。
“名兒都是兩個字,你哪裡比我高貴了?”
她趾高氣揚擲地有聲:“我筆畫還比你多呢!我驕傲了嗎?”
依雲愣是松怔幾秒。
別說是她,姬紇亦是如此。除了剛出來的崔韞習以為常。
可姬紇並未因此呵斥沈嫿。
依雲委屈想跑了。
沈嫿嘀咕一聲,無趣的跺跺腳,又留意這邊的動靜。
崔韞提步走近。仿若沒瞧見沈嫿那處的爭端,只是看向姬紇。
“七皇子,我有事尋你。”
男人語氣平平,聽不出絲毫波瀾,姬紇記得,崔韞對著大理寺的屍體讓人拉下去埋了時,也是這種語氣。
姬紇害怕。
他靈光一閃。
“憑什麼你只尋我,不尋沈妹妹?”
這個時候,他倒是聰慧了。
沈嫿的勝負欲繼續蠢蠢欲動。
她扳著精緻的小臉,直勾勾的盯著崔韞。
她幽幽吐出一句話。
“他的筆畫也沒我多。”
崔韞頭疼。
沈嫿這人雖然嬌氣不講理可動起真格,她比誰都懂人情世故。不惑的事他同她說了,若在多一樁,自也無妨。
崔韞略一思忖:“可。”
幾人去了一線天酒樓。
三人都不曾用膳,而酒樓雅間的隱秘性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