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打貓兒,還是打我的臉?」
崔韞不虞,他硬氣的很:「二皇子要去官家面前央他降罪也罷,同靜妃娘娘告狀也行,左右我等著。」
姬聰就這樣被請走了。
雪團肥嘟嘟的肉墊安撫的拍了拍崔韞的手。卻等到男子陰陽怪氣的一句。
「躲都不會?就傻的不動,任憑他砸?」
「喵。」
不疼。
「給你上藥。」
「喵。」
沒傷口啊。
崔韞鬱氣難平:「蠢死了。」
雪團:???
它扒拉著崔韞的手指,費勁的指著書房。
即馨追過來,見狀也就解釋:「雪團見著墨錠好玩,適才非要動。眼下怕是求著您要了。」
崔韞低頭,懶懶散散的敲了敲它的頭。
「什麼毛病,見著你沒的,就都得要?」….
「旁的也就算了,隨你捧去窩裡,可墨錠不行。」
「即馨。」
「在。」
「那些不准它碰。」
雪團苦惱的瞪他一
眼,尖尖的爪子在崔韞手背寫著什麼。
崔韞‘嘶,一聲。
雪團愣愣的看著不慎被抓出來的血珠。
崔韞涼涼道:「你這貓報復心挺重。感情就敢對我發脾氣?」
————
翌日一早。
侯府的馬車駛出盛京。
崔宣氏眼下帶著倦色,她昨夜又夢魘了。就遠遠的瞧見崔暘背對著她,如何喚也不回頭,甚至越走越遠。
此刻去想,仍舊心有餘悸。
她正要啟唇,就見對面崔韞懶懶的靠著車廂,手裡執著小銅鏡。
雪團嚴肅的端坐著,一面照著鏡子,一面塗抹口脂。
溼漉漉的唇,愈發嫣紅。
它做著動作,滑稽而詭異。
崔宣氏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所有的鬱氣跟著煙消雲散。
「它倒是愛美。」
崔韞含著笑意應一聲。等它抹的差不多了,這才取過帕子,耐心擦去爪子上殘留的印記。
崔宣氏眼尖:「你手背怎麼回事?」
雪團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