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兄妹的,她也不在意。
她獨獨在意的是崔韞。
男子不知何時頓了足,他朝沈嫿淡然自若道:「我在一線天酒樓定了雅間,得巧過去,真不一道用膳?」
他知道沈嫿吃軟不吃硬,從始至終從未強勢。可卻用著他的手段,一步步引誘沈嫿。
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好似,被他吃的死死的。
沈嫿莫名不安。
她!豈是隨隨便便任由人擺佈的?
然後,她聽崔韞又道。
「我名下私庫裡頭,有成色極為不錯的毛皮,若有中意的,權當我賠你了,成不成?」
沈嫿剛鑄成的防線,隨著這句話,毀了個稀碎。
姬霍聞言,不免譏笑。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罷了,也虧你說的出口!」
「沈娘子,你可不能丟了骨氣去答應。」
「毛皮而已,本世子也有!他能給,我也能!」
「是麼?」崔韞淡漠。
他扯了扯嘴角道:「據我所知
,世子你近些時日斷了例銀,幾日前還尋七王爺要錢。」
姬霍:???
「你別拿此說事,我便是再落魄,庫房隨意尋一件都是寶貝,我不過是不願拿去典當罷了。」
沈嫿困惑:「那你為何不典當?」
「問得好。」
崔韞手負身後,他恭順道:「世子庫房能典當的早就典當了個乾淨,留下的都是些官家賞賜。」
官家賞賜的多半烙著官印,如何能典當?
「至於金銀首飾布料一物,自得留著,畢竟,世子會疼人,滿院子的珍珍翠翠蓮蓮得養著。」
沈嫿若有所思。
姬霍:!!!
他抓狂:「不是!你揭我老底作甚!」
「崔韞,我這還沒把人拐走呢!你急什麼!」
姬霍向沈嫿保證:「珍珍翠翠蓮蓮和你比算什麼,你是排在最前頭的,若想要自然沒她們的份。」
崔絨看明白了。
姬霍對沈嫿有意思。
她眉頭皺緊,上次謝珣在宣府門前,詢問沈嫿也就算了,這次又來一個姬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