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奴是可隨意處置的。
可等他將匕首插入外室的小腹時,早已成型的孩子徹底沒了胎動,外室失血過多,死前的眼帶著驚恐和恨懼。
他不免又嚇得連忙縮手,不對,這匕首誰給他的?
他膽顫的看向崔韞。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這是和離書。」
「我不會簽字畫押的!」
這又如何由的了他。
影一上前,見他不配合,手起刀落砍了他一根手指。輕而易舉的畫了押。
「貶職文書不日會抵達,徹底離開盛京。」
崔韞淡漠:「本侯以為,你同我表姐能好聚好散,你說是嗎?」
鮮血直飆,沈嫿被重秉文的慘叫嚇得渾身汗毛直豎。眼前卻是一黑,有人捂住了她的眼。
沈嫿聞到了屬於崔韞身上淡雅的氣息。
慘叫聲跟著消失,應當是被影一堵了嘴。
女娘身子輕顫。
「抖什麼?」
沈嫿癟嘴
好……好奇心嚇死貓了。
崔韞晃神。似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男子下頜線緊繃。
「送你回去。」
「我……我自己回去。」
崔韞沒應,卻是轉過沈嫿的身子,抬手扣住女娘纖細的腕子,領著她朝另一處走去。
他低沉著嗓音:「沈嫿。」
「嗯?」
女娘難得怯怯。
「別怕我。」
————
兩人說著話時,顏宓從未出言。她的出身明明也不差,偏偏,宣家不捨得女兒受罪,而她的爹孃卻親手將她推入火坑。
「顏姐姐。」
韋盈盈見沈嫿不理她,也就轉頭喊顏宓。
「你昨兒見著衛大公子了嗎?」
沈嫿蹙眉:「你去衛國公府了?」
顏宓溫柔道:「阿孃領著我,一同過去探病。」
她抿唇:「人是見著了,可臉上卻是帶著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