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實在有些為難人了。
若是覺得瓷器不夠精美,為此挑剔也就算了,偏偏強詞奪理的挑剔鋪子名稱。
宣嬡剝一顆瓜子,放到沈嫿舉著的小盤子上。盤子裡多一顆,女娘空出來的手撿起來送到嘴裡。
沈嫿說話時,眼兒直勾勾盯著宣嬡剝著南瓜子的素手上。
影五也不知怎麼發展到宣嬡給沈嫿剝瓜子了。反正,宣嬡剝的很仔細,沈嫿吃的也很快。
女娘甚至自詡體貼人,沒嫌棄宣嬡剝的太慢。
宣嬡溫聲道:「掌櫃沒將你趕出鋪子?」
「趕了。」
沈嫿回憶後不高興道。
這時,只聽門口處一聲嘲諷的譏笑。….
崔絨總算揪住了沈嫿丟臉的把柄,她昂首挺胸從外頭跳進來,抬著下巴。
「不會吧不會吧,你也有今日!」
她歡喜的頭上的揪揪跟著一晃一晃的。
「被趕出來這種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若人人知曉,想必你也沒臉見人了。」
肉嘟嘟的小臉喜形於色,她說:「沈
嫿,你求我。保不齊就給你保密,我不同他人言。」
宣嬡見狀,暗叫不好。
然,沈嫿眯了眯眼。
女娘很無所謂的彎了彎唇瓣。
「我當時極惱,一個不虞就將店鋪給買了下來。」
店鋪易主。
「名改了。」
「就叫燒呂鋪。」
「背後東家易主,掌櫃也是個識趣的,當時好話說盡,說要給我打一輩子的工。見他態度誠懇,我也善心大發沒把他辭退。」
宣嬡:……
崔絨如五雷轟頂,眼裡的神氣勁蕩然無存,她如一朵枯萎的花兒,慢慢的垂下了腦袋。
沈嫿點著如玉的下巴。
「有錢真是讓我為所欲為。」
她又去看崔絨:「你能眼兒不眨的買鋪子嗎?」
崔絨:……
宣嬡倒是嫌少看崔絨這般吃虧神情,她沒忍住輕笑出聲。
崔絨就更難過了。
「表姑!你怎麼由著外人欺負我!快幫我罵她。」
「胡說,沈娘子如何是外人了?」
崔絨氣沖沖的轉身就要走,可到底剋制住,擠到沈嫿和宣嬡的椅子上坐下。
崔絨拿眼去看沈嫿。
「你怎麼好意思,讓我表姑給你剝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