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世子不聽。」
沈嫿得出結論:「他這人非要行俠仗義。」
韋盈盈:「是了,盛京再難見他這眾性情中人了。」
兩人出了酒樓,就見姬霍在門口張望。姬霍連連催促:「快些!磨蹭什麼!坐我的馬車一同過去。本世子拳頭已經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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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府
不似有了喜事,闔府上下氣氛帶著詭異。
提督夫人面色凝重,似有怒容,她沉著臉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向來同她不對盤的二奶奶品著茶,也不怕她的冷眼:「大嫂,你家桉哥兒將韋家女娘趕出府一事你可知情?」
提督夫人看她:「怎麼?」
「韋娘子好歹是工部尚書之女。怕是不妥。」
提督夫人不以為然:「韋家女娘眼看著斷了前程,韋尚書難不成還會為了她出頭?桉哥兒行事急躁了些,可他也不想讓嫡姐同那種女娘交好,還能有錯?」….
二奶奶忍住不翻白眼。
寵兒子也不是這樣寵的。
難怪老太太恨提督夫人,說好好的哥兒被養廢了。也就提督夫人以為自己的兒子完美無缺。
「說起宓姐兒,我倒要問問,大你打算將人關到何時?」
她作為過來人道:「待為了人婦,焉能還像閨中做女娘這般舒坦?眼下婚期已定就在來年開春,不趁
著這段時日讓她順心快活,怎麼,你是打算拘到她上花轎不是?」
提督夫人擱下手中茶盞。她冷不丁出聲,絲毫沒給二奶奶顏面。
「二弟妹,大房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二叔許久不歸家,你若閒著不如想著如何讓他收心,別將手伸太長。」
提督夫人似有不耐:「劉媽媽,送客。」
二奶奶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剛出了提督夫人的院子,身側的婆子扶著她憂心忡忡道。
「夫人您何必來此受主母這種氣?」
在她看來,顏宓嫁給誰,都是同二房無甚干係的,何況老太太眼下不在盛京,二奶奶不得二爺看重,若再得罪了主母,只怕被穿小鞋。
二奶奶頓足:「那丫頭到底喊我一聲二叔母。」
是她看著長大的。
她和提督夫人再不合,卻到底是心疼顏宓的。
誰能想到,往前最是尊貴的女娘,最後被親生爹孃推入此等境地。
得了如此的婚事,轉頭又被軟禁。
說出去誰信呢。
而軟禁的原由,只是衛國公府提親後,那夜,顏宓跪在雙親面前,拋開一切理智為自身爭取了一次。
——求阿爹阿孃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