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發現。
於是,有了第二口,第三口。
就在她滿足的拍打圓鼓鼓的肚皮時,玉碗空了。
理智歸回的雪團:……
她沉重的閉眼。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崔韞走過來。
他一言不發的端起碗出去,很快又端了新的羊奶過來,放到原本的位置。
崔韞也願意給自己的貓兒臺階下,少年郎散漫道:「我呢,可以當做沒看見。」
至此後,崔韞也沒逼她。讀書識字一事暫時擱淺。
她便又恢復了悠閒,雪團白日老往院子裡跑。
崔韞吩咐即馨看著,也沒阻她。
起先,雪團只是去院內花園裡曬曬太陽,暈暈乎乎的睡上一覺。
到後面,小奶貓跑到院門口,朝著外頭四處打量。….
終於,她嘗試的邁出一步,被即馨撥了回來。
「別亂跑,雎院四處隨你逛。」
即馨也沒個說話的人,往日孤寂的很,眼下好不容易院子裡多了個活物,即便不能說話,可每次同它說話,小奶貓好似都能聽懂。
就譬如現在。
「大公子不久前拒了太后賜婚,雖過了
數日,然府內到底不太平,主院那邊老太爺,太夫人至今不曾表態。昨兒侯爺得知此事特地從軍營趕回府後大發雷霆。」
她嘆了一口氣。想到崔暘發怒的場景,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手腕粗的軍棍,就往大公子身上落。侯爺本就是武將出身,這一棍子下去——」
雪團倒不知還有此事。
她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即馨,做傾聽狀。
「大公子後背全是血,血肉模糊。」
崔柏狼狽卻跪的筆直。
——你可知錯?
——兒子只想娶心儀的女娘,無錯。太后賜婚如何,便是皇上賜婚,兒子也要抗天命。
——我看你就是死不悔改!
崔暘當時冷笑,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崔韞當即也顧不得禮數。他護住崔柏,跟著跪到崔暘跟前。死死按住軍棍。
——父親這是作何?是要將阿兄往死裡打嗎?阿兄的事,兒子從始至終都知曉,您若出氣,不若將兒子一起打了。
這一句話顯然激怒了崔暘。
——好啊,好一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