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倪大夫還說我太瘦了。”
“嗯。”
沈嫿:“......”
哼!
許是見她徹底安靜下來,崔韞稍稍攏了攏眉心又低聲問。
“怎不說了?”
沈嫿:“......”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風趣?
至東院後,除卻蓑衣,可身上卻是乾爽的。
反倒是崔韞,溼了個徹底。衣袍隨意便能擰出水來。
這一路,他沉默寡言卻將沈嫿護的極好。
路上,影一得崔韞吩咐,傘大部分是向沈嫿這邊傾斜的。
女娘終於有了些愧疚。
她指尖蜷縮,好似清楚為何崔韞不曾披蓑衣了。
因為,他總會淋溼。
於是,女娘催促:“我這邊沒有換洗的衣物,表哥快些回去吧。”
就在這時,即清朝這處而來。
“屬下帶了。”
“爺可也別忽視而凍出好歹來。這幾日您忙著大理寺的事,昨兒一宿沒閤眼,再好的身子可禁不住這般熬。”
沈嫿忙不殊道:“表哥不若去裡頭換了。”
“東院許多屋子空著,可隨意尋一間。”
崔韞定定看了她片刻,似打量。就在沈嫿以為臉上有贓物時,他又淡淡挪開,接過即清手中的衣裳朝最近的空廂房提步而去。待他再出來時,世家公子的儀態風度不減,一言一行矜貴渾然天成。
崔韞走近,凝著沈嫿。卻是吩咐奴才。
“傳膳。”
沈嫿倏然抬眸。
“表哥準備在這裡吃?”
沈嫿:“我覺得不太妥當。”
她剛問完這句,就見即清抱著崔韞換下溼噠噠的衣袍出來。
沈嫿呼吸一頓,她很體貼的入屋拉開椅子。
“表哥快坐。”
庖廚得保證菜送主子能吃口熱乎的,可因暴雨總要耽擱些。
沈嫿和崔韞相對而坐。
她抱著薑湯小口小口的抿,辣嗓子又刺鼻。實在不知崔韞為何能面不改色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