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別開臉,扔下一句話,便徑直朝裡而入:「送郡主回去,糕點給她一份。」
崔絨愣愣的看著她入了房門。隨後無措的搓了搓手:「她怎麼了?」
倚翠蹲下身子,將點心送到崔絨懷裡:「娘子身子不適,不好招待郡主。」
崔絨難得沒有不饒不休。
她哼了一聲對身邊的小廝道。
「我們走。」
倚翠將她送出西苑,這才折返。
而崔絨卻是一步三回頭,自言自語:「她定然是被欺負了。」
「平素都欺負我,雖然活該,可我都沒欺負回的人,憑什麼讓別人欺負了?」
崔絨瞪著圓溜溜的眼睛。
「看在糕點的份上,我也得給她出氣,你說是吧?」
小廝:「郡主所言,自然是對的。」
崔絨:「去雎院。」
雎院。
小糰子猛的跑了進來。
崔韞擱下玉筷,溫聲道:「晚膳用了嗎?」
崔絨揉了揉肚子。
「沒有。」
「那在二叔這邊吃些。剛好有你愛吃的排骨。」
崔韞將她抱上木凳,吩咐即馨取碗筷。
崔絨:「還有我愛吃的魚!」
「我最喜歡同二叔用飯了。」
等等。
她很快反應過來。
「二叔,她哭的可慘了,我親眼瞧見的。就知道那幾個表姑娘沒安好心。」
「瞧著沒準還被打了。」
崔絨為了說的嚴重些,睜著眼睛道:「臉上都是淤青。」
崔韞如何會信崔絨所言。
沈嫿那種女娘,身上若留了道小口子,怕是也要弄的興師動眾。
府上那些表姑娘也實在不是她的對手。
她雖驕縱,卻也聰慧。怕是盛京裡最負有盛名的顏娘子也不能與之相比。
崔韞大可派即馨過去,亦或者無需費心理會,可不久前女娘那作怪的嗓音,勾著裝腔做調。
——拿人手短,如何好意思?但侯爺都提了如何好駁您的臉。也不是誰都能給我買糕點的,我要三袋。
東院。
月色穠釅暮色深沉,格外的籠罩寒意。